还以为他不会来了呢……
城门都关了,他又从哪里来的。
雪将狸承的发浸出淡淡的湿意,方才还不觉得多冷。
看见傅砚了,狸承就觉得自己冷死了。
想扑到他怀里去,然后告诉他,自己多冷。
狸承眼尾泛起淡淡的红霞,情绪没有掩藏。
傅砚朝狸承走近两步,嘴角淡淡的弧度如夏日里温和暖意的风。“对不起,我来晚了。”
傅砚的声音好听,却总带着嘶哑的味道,今日听着就更明显了。
狸承想,肯定是又受凉了。
狸承唇瓣抿成粉粉的湿线,委屈的不想说话。
他不是等了一个时辰,也不是两个时辰。
是从日出到日没,到夜里又下了雪。
狸承将脑袋别在一边,不回答傅砚。
突然一声轻咳声传入狸承的耳畔,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可以听出来声音的主人在强力压制着这种难耐。
声音很闷,是实在憋不住了才出口的,还刻意压着调子。
狸承抬眸瞥向傅砚,他面色正常,好似刚刚咳嗽的人不是他。
傅砚又朝着狸承往前走了一步。“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微微摊开双手,“过来,我抱。”
狸承看见傅砚的那一刻,本来心里就没纠结那么多了,只是傲气惯了,总拉不下脸来。
傅砚说了这句话。
狸承就想跑过去抱他。
傅砚不会抛下自己的。
昨日咬下的闭心术,从种下的那一刻开始便是九尾。
傅砚是爱自己的。
他来晚了,肯定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但他还是来了。
即使城门已经关闭了,他还是那样风尘仆仆的站在自己跟前了。
相比起委屈和难过。
更想抱他。
狸承想,想抱就抱吧。
抱抱之后再生气,更划算。
狸承带着委屈朝着傅砚跑了过去,染着湿意的眸子更深处除了委屈更多的其实是思念。
狸承直直地撞入傅砚怀里,那股淡淡的雨后青竹味道钻入鼻腔,让人安心极了。
抱是抱了,但狸承依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