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张弥远家门口,摁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张弥远的妈妈张怡。上次张取寒来的时候张怡见过她,对她的态度比较冷淡,只说:&ldo;弥远上学去了。&rdo;
&ldo;我不找他。我找你。&rdo;张取寒直视着张怡。
张怡相貌平淡,有个微胖的身材,气色也十分好,一看就是个生活无忧的女人。面对张取寒的时候态度却很不怎么样,冷淡回答:&ldo;张小姐,我跟你不熟吧?&rdo;
&ldo;可你跟我妈妈很熟。&rdo;张取寒一字一句地说,&ldo;我妈妈叫房香茗。&rdo;
张怡显然怔住了,抿起嘴唇来盯了张取寒一会儿,松了口气,拉开大门,说:&ldo;进来吧。&rdo;
张取寒同季风眠一起走进房里,张怡给二人沏茶倒水。三人落座后,张怡平静地问:&ldo;说吧,想问什么?&rdo;
张取寒的手指捏紧,不说话,一旁的季风眠替她问:&ldo;你同房香茗怎么认识的?&rdo;
&ldo;我老公骗我离婚,说要用我的名义买二套房,把家产都转到他名下后,他跟出轨的那个女人领了证,我当时还怀着孕,在医院碰到房香茗。那是我最难的时候,她帮了我,就这么认识了。&rdo;张怡说。
&ldo;你跟她认识了多久?&rdo;季风眠问。
&ldo;不到两年,直到她死那天。她的后事是我办的,按照她的意思选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终年都能晒到太阳。&rdo;张怡说。
张取寒突然开口问:&ldo;你为什么要给儿子取名叫张弥远?&rdo;
&ldo;是她的意思。&rdo;张怡有问必答,&ldo;她那么说,我就那么办了。儿子跟我姓,叫什么名字也是我说了算,我愿意听她的。&rdo;
原来一切都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从她第一次遇见高中生张弥远那天起,那跟线便系在她同房香茗之间。
这就是命运吧。
张取寒缓缓吐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张怡却打开了话匣子:&ldo;其实从你第一次来我就认出你了,你跟她长得太像了。我当时就想,幸好她还留了个女儿。她那么漂亮的女人早早地走了,太可惜了。不过我说实话,你还是没她好看。她身上的那种气韵是你没有的。恐怕这世上没有第二女人有了。&rdo;
&ldo;她跟你提过我吗?&rdo;张取寒问。
&ldo;提过,但是很少。&rdo;张怡说,她把双手放在膝上,又问,&ldo;你是还有别的话想问我吧?&rdo;
张取寒顿时觉得艰难。这是她离房香茗最近的一次,张怡就是房香茗的代言人,仅存的目击者。她有一万个问题想问,可话头滚来滚去到了嘴边,却吐不出。
&ldo;你是想问她对你的看法对吗?&rdo;张怡一击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