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坐吧。”请人上茶,摆座。
瞿母看花了眼却当真没看错眼,进来这几位姑娘个个堪比神仙,确偏觉着李家嫡小姐最是落落大方。
“和儿,快到祖母这儿来。”往日怎没见她如此热切,沐和心境淡然,行到她跟前去,仍孤立时,“你啊,快去让瞿府夫人好好瞧瞧,她可甚盼着你来呢…”
瞿母见如此说,怪不好意思地叹道:“老夫人您且说,见了如此之人,怎不令人喜欢呢…”
沐和正身稍低着头,也见瞿母一会引来儿瞿辙向其作揖,“嫡小姐,我家辙儿你该称声兄长才是。”
瞿辙起身与其对望,一顾眸如清泉引人注视。
“沐和妹妹。”
“瞿公子。”
“额。。。。唤我瞿公子也是好的,也是好的。”瞿辙模样令瞿母心中暗喜,平日里与女子说不上几句的儿,遇见其竟如此灵动了。
只悄悄背后嘀咕什么,双方回座。
柳家人旁观,老沈氏又隐隐心中生事,只待外头婢子进来回,“太夫人,膳食已备好了。”
众人起身来扶,皆往晖堂引进,瞿母前行,柳家来人颇为女眷,只单单一柳溥,与瞿辙却迟迟不走,只挨着候着沐和其后走,两人一左一右,直将孟致二人携带其中了。
孟致尤思,柳瞿这二人是否对沐和有意,又替兄不安,有意无意躲着避着,不让他们接近沐和。
这会众人皆上中水桥,且行且停,湖上碧波荡漾,微风拂面。
谭太夫人在前李甄相扶,身后紧随上廊,每设点侍奴躬身问礼,直通晖堂庭院,眼见长桌初设,上有锦布娟秀,众人左右道行,依此坐席。
堂上供鎏金佛像,两侧行联垂下:华堂映晖兴相照,子孙繁盛携共明。
事事俱备。
夷章轻抬手,刘奴已抵到跟前,面对座前人谓,“太夫人,可否开始了。”
谭太夫人偏点了头,刘奴与柳明絻眼色相交,大门前左右两行,一侍一婢,渐入佳境,道道新奇,味味鲜活。
瞿母这旁的,先是老沈氏,再是其与子瞿辙,柳关氏与其子女柳溥,柳舒。
对坐的夫人华樊之下是孟致,沐和,内院等人。
偏巧李未柔与瞿辙对坐,只偏些,却让她瞧见其全神贯注望向沐和,旁坐的柳溥亦一如地。令她眼如钉芥蒂,愤恨藏心,面无变幻。
“瞿夫人,您请尽兴。”
“太夫人客气,晚辈怎能让您请?”说时拾块肉入口,那侧侍奴斟满酒小盏,众人携杯对敬,瞿母赞不绝口,“怪不得国公府中养的如此佳人,单单食此肉竟可养的肤如凝脂,手如柔荑了?”
柳明絻此笑,“瞿夫人怎不知此南京板鸭又名琵琶鸭,自出金陵,皮滑肉嫩,食之酥香!”
眼见桌上炸油烧骨,柳蒸糟鲥鱼,猪膂肉…
谭太夫人夹肉入嘴,嚼味几时,“二娘,此皆是你安排的?”
“明絻只叫她等弄些好食,自然不能薄待了客人。”李甄一面吃完,落筷即有人上前盛汤安放请用,“娘子费心了。”
谭太夫人也夸,“二娘是个行事妥帖的。”
才见瞿母抢道:“既然太夫人唤娘子二娘,我也便唤你二娘,常称娘子的倒烦扰客气了。”
柳明絻微微俯了俯首,也同她极客气说道:“瞿夫人欲怎唤柳娘便怎唤呢。”
“何故琐碎着,嘴边没停的。”谭太夫人叮咛人人吃菜,只见瞿辙多次痴望,顾婆心中已大有会意,方对瞿母询,“瞿公子,可婚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