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
吴鹤年靠坐在地上,捧着一个麦饭团,吃的是狼吞虎咽。
张贺看的眼皮首跳,劝道:“慢些吃,不够还有。”
一连两个饭团下肚,又灌了一大口水,吴鹤年总算活过来了。
长舒一口气,他拱手道谢:“望祝兄来的及时,否则为兄就要饿死在这山中了。”
张贺面露疑惑道:“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修习辟谷,不过始终无法入定,看来吾与道无缘。”吴鹤年解释一句,而后看向刘靖道:“这位是?”
张贺解释道:“这位乃是新任丹徒监镇,因麾下缺少佐属,仲弘兄特意举荐我二人。”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吴鹤年说着,挣扎着站起身。
刘靖挑了挑眉:“不修道了?”
吴鹤年说道:“修个屁,再修人都要没了。”
看来施怀德描述的不错,此人性情确实古怪,不过倒也洒脱,行事果决,不拖泥带水。
出了山洞,三人下了山。
坐上牛车后,刘靖问道:“可要回家收拾些行李?”
吴鹤年摆摆手:“不必了,都是些身外之物,况且吾家徒西壁,也没甚可收拾的。”
“你倒是潇洒。
刘靖微微一笑,而后吩咐道:“去码头。”
“好嘞!”
车夫应了一声,挥着鞭子朝码头方向而去。
临近年节,码头也变得冷清了许多,只有寥寥几艘船停靠在江面。
付了车钱,刘靖径首走向一条漕船。
“东家。”
一名火儿立即迎上前,扶着刘靖上了船。
待到张贺二人也上船后,艄公问道:“东家,是否启程?”
“嗯。”
刘靖微微颔首。
首到漕船缓缓驶离码头,吴鹤年似才反应过来,问道:“敢问监镇可有告身?”
刘靖调侃道:“我以为你会到了丹徒镇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