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下了城墙,只见张都尉己经领着百来号人等在城洞外。
见到这一幕,庄二先是一愣,旋即低声道:“张兄弟,不是说只有五十来人么?”
“俺这也是没有办法。”
张都尉手一摊,苦笑一声。
他也不想的,可是他娘的也不知谁走漏了消息,终归是自己麾下弟兄,求到自己面前了,难不成还能拒绝?
牙兵之间都沾亲带故,既是袍泽,又是亲戚,他也没办法。
箭在弦上,庄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问道:“马呢?”
张都尉一首身后:“都备好了,喂足了精粮和盐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漆黑的街道上,影影绰绰的挤着百来匹战马,皆套着马嘴,裹着马蹄。
“走!”
庄二大手一挥。
众人纷纷牵着战马,朝南城而去。
期间,不断有牙兵从各个方向的街道赶来,加入其中。
等到了南城之后,庄二身后足足跟了五六百号人,外加近三百匹战马。
“你等是哪一部的将士,要做甚”
城墙上的校尉见了,大惊失色,只是话音未落,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柄横刀。
“二舅,外甥和弟兄们不想死,庄二哥愿意带咱们蹚出一条生路,还望二舅莫要让外甥难做,起闸!”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那校尉先是一愣,旋即气急败坏道:“狗日的孽障,有这门路怎地不早告诉俺?”
“俺俺这不是怕二舅您不同意,然后去告密嘛。”
“放你娘的狗屁!还愣着干甚,赶紧开闸!”
不多时,千斤闸被吊起,随后沉重的大门从内打开,三百余骑外加三西百号步卒鱼贯而出。
“散开!”
庄二高喊一声,疯狂用马鞭抽打身下的战马。
闻言,六七百号人顿时一窝蜂的散开,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李振在歙州足足待了两天,刘靖也整整陪他喝了两天的酒。
首到第三天,在随行黄门的催促中,李振才不情不愿地离去。
送走李振后,刘靖总算松了口气。
好家伙,可算走了。
李振前脚刚走,十里山中的最后一批人也抵达了郡城。
“监镇!”
小猴子与范洪如同见了亲人,尤其是范洪,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