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是主考官宣布:“像胥科她的考核
&esp;&esp;柳桑宁听到身边有「滋」地一声椅脚划过地面的刺耳声,一扭头发现是李庆泽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esp;&esp;主考官们纷纷起身出门迎接,其他人跟在身后,在院子里跪成一片。
&esp;&esp;皇帝迈进院子,见到齐刷刷地跪着迎接的人,笑着让众人平身,说道:“不用太在意朕,今日朕不过是过来瞧瞧。王卿,朕倒是想看看你们这面试要如何考核。”
&esp;&esp;王砚辞起身迎上去,笑着将皇帝迎进了工房里,将自己原本坐的地方让给了他,一旁长伍赶紧又搬了一把矮小一些的椅子给了王砚辞。
&esp;&esp;等皇帝落座后,其他人才又一一坐回去。
&esp;&esp;柳桑宁吞了吞口水,她没想到皇帝竟会亲临这次考核。这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也让现场的氛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esp;&esp;皇帝看起来心情不错,像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到来会给所有人带来压力。
&esp;&esp;王砚辞瞥了柳桑宁一眼,只见她微低着头,像是无意识地在玩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sp;&esp;一旁皇帝笑着轻声开口:“王卿可是有看好的像胥?”
&esp;&esp;王砚辞愣了下,随即也笑了:“逃不过陛下的慧眼。”
&esp;&esp;皇帝又道:“朕今日来也想看看,能让你破格录取的人,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esp;&esp;王砚辞抿着唇笑了下,只道:“陛下稍后便知。”
&esp;&esp;袁硕只觉得像是天上忽然坠下来一座五指山,眼瞧着就要压在自己头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
&esp;&esp;好在,主考官们对他还算客气,并未问什么刁钻的问题。只不过是让他用他所会的番邦语,述说同一件事罢了。
&esp;&esp;随后,又用不同的番邦语问了他几个问题,之后便是用大雍语假设了几种情况,让他说出自己的处理方式。
&esp;&esp;整个过程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并不算长。等他结束后,便叫了皇帝的考验
&esp;&esp;各位实习像胥的考题皆不相同,有的是会抽到让他介绍长安的一处名景,有些是会让他说一说自己在鸿胪寺的工作日常。但不论是哪一种,回答问题的实习像胥。要么是语句流畅但十分的书面,要么是紧张到说话有些磕绊。但不论是哪种,在主考官看来,也算得上是正常的。
&esp;&esp;更重要的是,其他人都是说完一种番邦语后,再用另一种番邦语大差不差地重复一遍。
&esp;&esp;没有人像柳桑宁这般,既流畅又随意,还能与导师一问一答,像是闲聊一般。更没有人像她这样,在同一个考题里,将番邦语切换得如此自然。就好像这些语言并不是外来语,而是她本身就说着这样的语言一般。
&esp;&esp;不说是底下的其他实习像胥,就连几位主考官都心生惊讶。一旁坐着的皇帝看得饶有兴趣,唯有王砚辞从头到尾都很是淡然。
&esp;&esp;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柳桑宁从容地回答完所有的考题。不论是最开始抽到的考题,还是后面由主考官们提出的问题,她都回答得游刃有余。这令李庆泽等人都忍不住在心中想,莫不是主考官当中有人给柳桑宁透题了不成?
&esp;&esp;这种想法一旦滋生,就像是瘟疫一般快速在大脑里传播开,让他们根本停不下来。他们虽然没有证据,可心里头已经有些不服气起来。想到平日里徐尽欢与柳桑宁关系要好,又想到柳桑宁被王砚辞选为笔撰,日日与王砚辞在一个工房里上值,便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
&esp;&esp;可他们即便怀疑也没有证据,又能做什么呢?李庆泽心中不服气,眼神里不免透了些情绪出来。
&esp;&esp;他鄙夷地看了柳桑宁一眼,便垂下眸不愿再看她。心里头却是忍不住「呸」了一声,觉得柳桑宁这般走后门的女娘,就不配留在这里。
&esp;&esp;这样的想法在脑子里滚了一遍又一遍,可没想到主考官宣布柳桑宁的考核结束时,一道男声忽然插了进来:“朕也有一问,想问问这位柳像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