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到这些,长伍一咬牙,捏紧了拳头,冒着让王砚辞生气风险,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
&esp;&esp;“少爷,若真是柳娘子,那是万万不能留了!”
&esp;&esp;这话开口,长伍只觉得喉头也有些苦涩,他继续道:“若是柳娘子发现少爷的目的,或许并不会站在少爷这边。她可是一心都想着为朝廷效力,忠于皇帝的!”
&esp;&esp;“别说了。”王砚辞阻止长伍继续往下说,长伍接下来的话只好憋了回去。王砚辞冷着脸,说道,“不一定就是她。此事尚未有定论,不可胡言乱语。”
&esp;&esp;长伍紧抿着唇,他想要反驳,可看着王砚辞的脸色他知道自己此刻最好不要再开口。
&esp;&esp;“你先下去吧。”
&esp;&esp;长伍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长伍一走,王砚辞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又揉了下太阳穴。
&esp;&esp;他有些颓然地想:阿宁,若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你会如何做?
&esp;&esp;次日清晨,在那又如何
&esp;&esp;柳桑宁心里头想着事,竟是忘了要等王砚辞的马车,自己急匆匆就去了鸿胪寺。一路上,她几乎都是疾步而行,时不时就有百姓好奇地看着她,有认识她的百姓忍不住心想,今日柳大人怎的如此急躁?
&esp;&esp;等进了工房,柳桑宁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去桌案旁,从抽屉里将年志拿出来,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句话——果然同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esp;&esp;这话昨日她扫过,却并没有太留意,只记得那作恶的歹人说的是大雍人听不懂的家乡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esp;&esp;可这会儿看却发现,林氏乃是记住了其中一句话或是连着的三个字的发音。若是能准确找到这发音属于哪个地方的语言,岂不是就能锁定那歹人的范围?
&esp;&esp;柳桑宁在心里默默记下此事,她觉得事不宜迟,今日还得去静安寺寻摩罗大师。这年志也不能再放在手中,免得叫人察觉出什么,还是早些归还了才是。
&esp;&esp;这般想着,柳桑宁瞧着时辰差不多到了徐尽欢抵达鸿胪寺的时候,便将年志藏在怀中往外走。
&esp;&esp;不料没走几步,便与迈进院中的王砚辞撞了个正着。
&esp;&esp;柳桑宁惊得怀中年志滚落在地,她仓皇捡起来再次抱在怀中,面上挤出一抹笑来:“王大人,早、早啊。”
&esp;&esp;王砚辞脸上看不出神情,他朝她走近,问道:“今日怎的没等我?”
&esp;&esp;柳桑宁怔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在心里颇有些懊恼地一拍脑门,竟是将这件事给忘了!
&esp;&esp;王砚辞面色暗了一分,他道:“那歹人藏在暗处,还不知是否会再次动手,你这般独行,若出了危险……”
&esp;&esp;他语气本有些严肃,可说到最后一句时,却似叹息一般:“你叫我如何是好?”
&esp;&esp;柳桑宁原本有些紧张的心在这一刻却化为了一潭春水,她原本准备的狡辩的话这会儿全都咽了回去,只诚恳认错:“我错了,今日是我忘了,以后定等着你,直到此事结束。”
&esp;&esp;王砚辞喉头滚动了两下,心想,只到此事结束么?
&esp;&esp;但他面上却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只看了眼她紧紧抱在怀中的书册,方才他已看清那书册的书封,分明是庚子年的年志。
&esp;&esp;他抿了抿唇,只问道:“你这般匆忙,是要去何处?”
&esp;&esp;柳桑宁忙道:“我去找徐大人,去还书。”
&esp;&esp;嘴里说着还书,却丝毫没有要将她借了徐尽欢什么书分享给王砚辞。王砚辞只当不知,只「嗯」了声,便让她去了。
&esp;&esp;看着柳桑宁疾步离开的背影,王砚辞双眸中情绪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