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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第2页）

&esp;&esp;他笑起来，将与海寇的书信，放于灯焰上烧毁。

&esp;&esp;关于她的禀报，时隔三日送至。

&esp;&esp;繁重的洗衣苦役，让她整日躬身弯腰，在那条流淌不息的河水中，浣洗一件又一件被土灰、油腻、血渍，甚至粘黏碎肉的士兵衣裳，多是破旧的。

&esp;&esp;从日出到日落，时不时抬头看天，那轮太阳还挂在上面，怎么也落不下去。

&esp;&esp;晌午就着咸菜啃完一个馒头，又接着洗身后那堆如山的衣。

&esp;&esp;泪水不停地从眼里冒出来，落进脚下的河流。

&esp;&esp;脚上的粗布鞋子，早在一个月前，磨得她白嫩的脚后跟，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

&esp;&esp;手上也生了淡黄的茧子，却被水泡得发皱惨白。

&esp;&esp;洗着衣，她还要安慰身边一同与她流泪浣洗的卫家人。

&esp;&esp;等天终于黑了，夕阳西下。

&esp;&esp;她站起身，眼前发晕地踉跄，一头栽进水里。头磕在用棒槌敲打衣裳的石头上，磕出一块的血。

&esp;&esp;浑身是水地被几个孩子搀扶起来，捂着流血的头，还勉强笑着说：“我没事，别担心。”

&esp;&esp;“走吧，该回去吃饭了。”

&esp;&esp;又是几个能硌哑喉咙的粗面馒头，和小碟咸菜。

&esp;&esp;不过两日，她开始跟着那些一起洗衣的女人说话，虚心请教各种初至此地的问题。

&esp;&esp;等回那个简陋住处的傍晚，顺路采一把野菜，回去煮一碗汤，分给几个卫家的孩子吃。

&esp;&esp;天色再度黑沉。

&esp;&esp;总兵府中，他从京城朝廷各处变动的情报中抬头，背抵靠椅，端过上好的太平猴魁慢饮。

&esp;&esp;默听她的事，用以松懈紧绷的神经。

&esp;&esp;听完后，他吩咐道：“去拿些吃的给她。还有那个孩子生病，要用的药材，再带几副过去。”

&esp;&esp;他看她要撑到什么时候，才会来找他。

&esp;&esp;脑子活络些，就该早点过来。

&esp;&esp;这些时日，纵是美人陪伴，他仍觉空旷，不得畅意纾解。

&esp;&esp;但不想他还未真正出手，便有人心急地要抢先一步。

&esp;&esp;当收到消息，一个五品的将领竟敢对她起了色心，在半路强行绑了人。

&esp;&esp;等他赶到，几个卫家的孩子被士兵拦在外边。

&esp;&esp;他一脚踹开房门，见她手腕被根麻绳捆着，衣襟散去大半，裸露纤弱冷白的肌肤，被那人压在身下歪腿的木桌上。

&esp;&esp;咯吱作响中，是她的哭声和喊声“放开我！”，撕心裂肺一般，泪水似是掉线的珠子，顺着泛红的眼角滑落。

&esp;&esp;她晕红的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

&esp;&esp;他一把抽出了马鞭，往她身上之人的后背狠打下去。

&esp;&esp;一鞭子，把人打地落地翻滚，痛地直嚷。

&esp;&esp;“总兵，总兵，饶命啊！”

&esp;&esp;连着十几鞭，打地人皮开肉绽。

&esp;&esp;他呵道：“给我滚出来！”

&esp;&esp;他转身出去，看着跟随出门、满头是汗的人，厉声问道：“我之前立下的军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