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公安同志,这是我亲姐,我刚找到她,我是从京城内来的,这是我的证件。
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我姐情况的,我今天一早就急急匆忙的赶过来了。”沈河掏出自己的证件给了公安。
“这位女同志叫什么名字?”一位公安看着沈河。
“她是我二姐,她叫沈绣,我叫沈河,家里老三。”
“行,同志,先跟我们去一下所里吧,我们登记一下。”
“好的,稍等一下,我给我姐这里收拾一下。”
“好,我们等你。”公安看着地上看着他们的女人,又看了看沈河,点了点头。
沈河蹲下来,晃了晃二姐“姐,身上有力气了吗?”
二姐用了用力,摇了摇头。
刚才那点力气都用来哭了,哭过之后,全身力竭。
沈河进了小棚子里。
这里有一床棉被。
二姐以前都是住这里的吗?
还有两个小包。
角落里有个盒子,里面有一些针线和一把剪刀。
这就是二姐给人干活的工具了。
真是难为二姐了。
把东西全部塞进车篓里。
给二姐抱起来放在车子横梁上,一只手揽着二姐让她坐好,伏在自己身上。
“同志,我们走吧。”
沈河跟着公安到了街道派出所。
毕竟刚才有人报案,他们有记录,也得案件结束记录。
所以沈河是必须要回这里一趟的。
到了地方,还想要单独询问的,可是看到女人用最后的力气抓着沈河的衣服不撒手,也只能让两人到会议室了。
沈河把二姐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不过不是说姨太太,而是说了佣人。
二姐是建国后就在这里了,大部分人也都不知道她的情况,只知道她是被大户人家赶出来的。
当时街道还说要给她救助,可二姐啥也没要,就要了这个小地方和一把剪刀几根针和两卷线。
对面的一位女同志眼泪已经扑簌簌的往下掉了。
一个劲的骂该死的帝国主义该死的反动派之类的。
最后女同志还给开了一个证明,拿着这个证明,沈绣就可以落户在沈河的名下了。
沈河是赶紧感谢,看看,都是公安,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沈河看着眼前的几名公安又想到了以前碰到的那几个公安。
阿嚏……阿嚏……
周围一个满是黄土丘陵的一个镇子上,三个人闷闷不乐的看着彼此。
三人是不是得抽抽鼻子,这肯定是有人想他们了。
自从调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后,谁会想到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