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辉不甘示弱,也站了出来。
“还有我,以后但凡碰赌,我就是畜生。”
秦青川看着二人,叹了口气。
“都说烂赌鬼的话,不值得相信,但愿你们能说到做到。”
张鹏飞目光坚定,表情严肃。
“三儿,从你身上,我学到了很多,沉稳、眼界大、谋定而动,我以后会继续努力。”
秦青川想起什么,扯过斜挎包,从里面侧兜,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那好,我再给你上一课,防人之心不可无,当初你拿走打井草图,万一去其他地方实施,出了差错,我免不了吃瓜落,所以,留了一手。”
张鹏飞狐疑,接过,打开一看,一个字也没有。
“这……啥意思?”
秦青川笑了笑。
“铅笔斜着轻轻描,上一页留下的笔迹,就会出现,能证明我交给你的,绝对全面。”
张鹏飞眼珠瞪大,嘴巴张成圆形,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这……这……你……”
秦青川嘴角微扬,挑了挑眉。
“不管是政是企,工作留痕很重要。”
话音刚落,远远传来马建国的声音。
“来了来了,水来了。”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马建国小跑而来,身后,何劲柏和王岩松二人,抬着木桶,紧跟其后。
待来到跟前,将木桶放下,递过来一个陶碗。
“三儿,喝碗水再走,这可是你的功劳。”
身后,郑明亮终于得着空,咧着嘴,插了句。
“我可还下井挖土了呢,我也能喝吧?”
“能,都能。”
……
半个小时后,秦青川四人,在村民簇拥下,来到村口。
行李在驴车车斗放好,秦青川看了眼大队,看了眼村民,一挥手。
“诸位,回吧,山高水长,他日再会。”
转回身,看见马平福准备赶车,笑呵呵一声。
“马大爷,前面风大,我来吧。”
马平福不禁一愣,旋即眉梢微扬,爽朗一笑。
“那成,你来。”
秦青川坐在车帮,拿起缰绳,没等喊出声,毛驴似是心有灵犀,踩着曙光,悠悠哒哒往前走。
马平福靠在行李上,忍不住笑了笑。
“这头犟驴,跟你竟有几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