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马监的事情我说完了,后悔么?”
余令笑着摇摇头。
余令才不会后悔,这些马是跟着自己的这群人拿命换的。
若这个什么太监牵走一个自己忍气吞声。
那再来一个什么太监,自己是不是也得忍着?
余令算是发现了,在这大明的官场,你只要退后一步,他们就敢扑上来,不把你吃的干干净净不罢休。
官场就是战场。
如今跟着自己一起吃饭的兄弟越来越多了,军户,员外,朱家人等等。。。。。
余令觉得前些年夹着尾巴当狗的,见了谁都笑脸相迎的日子不能再继续了。
自己若是倒下,这一大帮子定然会遭受最酷烈的报复。
不是余令在瞎想,而是朝廷上的那些官员都有这个习惯。
也不知道谁教的,这门手艺玩的是炉火纯青,只要你在这官场倒了,势必要清算。
官若是很大,后面再给你平反,给一个谥号。
可人都死了,再平反有什么用,当初喊着清算的那帮子人不还是过的好好的。
余令轻轻叹了口气,苏怀瑾安慰道: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五十多伤员死了三十多,等于战死了三十多,一起吃喝拉撒数月,谁心里能舒服啊!”
“吃饭!”
苏怀瑾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嘴里拔了一口饭:
“打仗就会死人,不死人就不是打仗了,你知道土木堡死了多少不?”
“吃饭~~”
苏怀瑾不说话了,他也不想这么对比。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希望余令心里能好受一点,余令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在另一头大家却很开心,苏堤还在诱惑王不二进厂。
在苏堤看来,王不二入东厂很合适,他家就他一个,他的家世是真的清白。
虽然在草原捡了一个女人,但这根本就不影响什么。
“说到哪里了,对了,该说俸禄了……”
肖五端着大碗认真的听着两人说话,其实他能听懂的东西不多。
见两人越聊嗓门越小,肖五狠狠的扒了一口饭。
“我就当不了密探!”
苏堤故意道:“我觉得你行啊,个子高大,身子骨好,做事认真,话还少,你这样的人其实最适合了!”
“我当不了!”
鹿艺泽觉得有趣,跟着问道:“为啥?”
“我蹲下身子的时候膝盖会响!”
围着圈吃饭的众人闻言猛地抬起头,齐齐盯着肖五。
肖五见状,赶紧解释道:
“你们是不是傻啊,我这样的当密探,一蹲下贼人不就听到了!”
。。。。。。
苏堤望着肖五,他觉得自己此刻像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