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大伯如何呼喊他,余令都没回头。
宾客知道这些后扭头就走,然后全部赶往大慈恩寺。
南山军屯的几十户现在都想搬家。
他们不是怕,而是觉得跟这样的人住在一个军屯实在太恶心。
人家是盼着子孙好,这家倒好……
盼着子孙倒霉。
害死侄儿的事情也被人说了出来。
南山屯就这么大点地方,几个妇人一合计,立马就断定这不是谣言。
因为余某氏在某年吃肉了。
别看这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可在这些妇人眼里那就是大问题,吃肉时间实在赶得太巧了。
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
原本还有人可怜她,现在没有人可怜她了。
他女婿女儿都走了,她做的这个事太坏了,把人得罪的死死的。
余令是侄儿,是晚辈,他能忍,他手底下的人能忍?
茹家能愿意?
那些巴不得余家好,跟着余家一辈子的佃户能愿意?
这些人早都把自家性命和余家绑在了一起,去年市面上卖土豆的,有一家算一家,哪个不是一开始就跟着余家的?
余家老大家这么搞,这些人能愿意?
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故事没听过?
这些人个别家的子嗣已经当官了,他们不想当大官?
这事做的恶心,恶心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当天晚上南山边就打了一声炸雷,直直的打在墓上。
墓没了,人也没了。
可以说是尸骨无存,也可以说是挫骨扬灰。
南山屯的人都说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在惩罚她呢。
杀老二的两个孩子,诅咒家里最有出息的侄儿,这个女人啊……
余令到家后就没出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没出来过。
茹慈带着保人和家里的几个小的去了老宅。
屋舍大小,田地多少全部重新丈量,每一寸都算的清清楚楚。
怕今后再有什么牵扯不清,地界处全部种上桃树。
忙完这一切后,茹慈带着几个小的拿着柳条在屋里到处抽打。
闷闷把镇压鬼魂的黄符贴的到处都是,临走时来财将一盆黑狗血泼在大伯家的大门上。
自此以后,余家的大房长辈是他爹,是他这一门。
此刻的小老虎终于到了长安。
他的队伍太大,一踏入长安就被人盯上了。
望着那和东厂一样盯梢的手段,王承恩不解的挠挠头。
“长安这么多锦衣卫?沈公的人?”
“头儿,我觉得的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