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令没说话,万历止住自己越来越爱多想的心。
“继续!”
“陛下,内侍们不知道他们简单的一句话可以让刺探消息的人从里面获得很多有用的消息,他们只想着可以卖钱!”
万历自嘲的笑了笑。
“嗯,说的没错,就像爱着火的文渊阁一样,明明都葬于大火的物件,京城的街头却有,价值千金啊!”
这个余令没法反驳,因为这是真的。
自己从利玛窦那里搬走的书里还有钦天监的观星图,还有和徐大人合作翻译的《大测》和《日晷》。
观星书籍民间不得流传和研究。
洪武大帝早就说了“习历者遣戍,造历者殊死”。
这玩意百姓其实也研究不明白。
天文观测不但涉及复杂的天文仪器,它还是一门非常系统的学问,一个人他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研究透一本书。
钱谦益他都说他看不明白,一般人基本就别想了。
可就是世面上都寻不到的天文古籍,利玛窦在信徒的帮助下翻译了两本。
余令觉得自己要是再贱一点把这个给御史。
一个“窥探天意”的罪名下来,一千个脑袋都不够砍,埋在土里的祖宗骨灰都能给你扬了。
“余令!”
“臣在!”
“御马监四卫朕给你调动一卫的兵权,给朕细细地找,找出来给朕杀了,不要怕误杀,但不能少杀!”
余令闻言心里苦。
这旨意一下自己就彻底的成了一把刀。
如今自己这才找出十多个螨虫就已经有人在说自己杀伐过重了。
这要调动一卫去杀,自己不会有好结果。
“害怕了?”
余令知道自己要做抉择,闻言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道:
“不瞒着陛下,臣倒是不怕,臣怕他们弄我家人,臣想求几件盔甲防身!”
“王安?”
“奴在!”
“给余山君盔甲,东厂和骆思恭各出一人去余家,看好余家人,确保无人干扰,保证他们的安全!”
“是!”
余令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道:
“陛下,臣想要宫里人!”
万历一愣,竟然笑了,喃喃道:
“敢去草原杀鞑子的人在大明却放不开手脚,朕是该骂你还是夸你呢,等着,朕给你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