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来斗去都是他们的人。
别看派系分明,但对皇帝他们可都是只有一个称呼,文人。
历年考试的名单余令也看了,南方学子最多。
他们基数多被选择的多,只要进了朝堂,成了官员,那都是自己人。
至于派系,那就是另一回事。
自从看了名单,再加上小老虎所补充的,余令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球员”是南人居多,裁判也是南人出来的考官,至于出题的官员还是他们。
怎么玩?
球员,裁判,官员都是自己人,这怎么玩?
如果皇帝“不守礼制,乾纲独断”也是可行的。
钱谦益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听说他该是万历三十八年的状元的,因为皇帝不喜欢东林人,打回了内阁的排名。
他就成了个第三。
可这种情况“十不一二”,少之又少。
不守礼制是四个字,可这四个字在群臣的口诛笔伐之下就能让皇帝下不来台。
就有不怕死的御史拿着祖宗制度死谏,不遵守就是不孝。
不孝这两字太沉了。
文华殿里当“吉祥物”的太子和太孙等候着学子的到来。
见左右无人,内侍又站的远远的,太子目不斜视,低声道:
“孩子,你认真听,学子是南人,读卷官是南人,到最后敲定名额的还是南人,这才是你我今后最大的难题!”
朱由校点了点头,喃喃道:
“知道,皇爷爷已经告诉我们要怎么做了!”
朱常洛闻言一愣,不解道:
“你都看出来了什么?”
“父亲,就跟先前的几位皇祖宗一样,要把内侍扶持起来。
文,我们是玩不过他的,就该用武,所以,皇爷爷喜欢余令!”
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稚气未脱的儿子,朱常洛继续道:
“继续说!”
“皇爷爷年纪大了,他就算不喜欢父亲你,他也知道传承为大,这天下说到底也该姓朱,说到底也是老祖宗打下来的!”
朱由校揉着手里的木球,继续小声道:
“皇爷爷就拿着余令试一下,目前看来是可以的,但也是不行的,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余令了!”
“为什么是余令!”
“很简单,皇爷爷当皇帝的时候朝臣是听张居正的,后宫以太后为尊,东厂锦衣卫听冯宝的。”
朱由校盯着手里的木球,继续小声道:
“当时的皇爷爷想必也站在这里发呆过,你看,现在你我都在发呆。”
朱常洛压着内心的激动,淡淡道: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