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梵镜恭敬地垂头应:“是,师父。”
约莫一个时辰后,菘蓝拎着医药箱回来了。
谢梵镜问了句:“元夫人那边已经好了?”
菘蓝点头。
“我已为她施过针,开了药方,还留下了药材,元夫人病情暂且稳定了下来,只不过。。。。。。”
菘蓝蹙眉。
谢梵镜很少见到菘蓝露出这样的表情。
“只不过怎么?”
谢梵镜很快想到,那是临安王的私事,非亲非故,她不便过问。
方才也不过是顺嘴关心一下。
她抬起手阻止了菘蓝险些开口的话:“罢了,别告诉我。这是元公子的私事。”
菘蓝于是住口。
谢梵镜再次与云苓告别。
一行人坐马车回城。
路过谢梵镜名下的药铺,菘蓝下了马车,进去补充一些必要的药材。
谢梵镜百无聊赖坐在马车里。
却听见不远处的人在议论:“你说的是真的?那辅国公世子,真是在武安王府举办赏花宴那日消失的?连他的随从小厮都不见了?怎么回事啊!”
另一个人明显是知情人,压低了声音道:“对啊!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那历阳公主最近日日带着京兆尹上门,找武安王讨要说法。可是武安王那日自己也病了,听说是旧疾复发,险些人就没了。辅国公世子都已是快及冠的年纪,难不成他要做点什么事,武安王还能时刻盯着他的行踪不成?哎呀总之如今,双方僵持不下呢!”
先前这人也摇头:“啧,那历阳公主实在咄咄逼人!自己儿子的行踪自己不清楚,还要去质问办宴的人,这样,以后这盛京城里谁家还敢举办宴会?倘若不小心出了些意外,岂不是还得被人讹上?”
闻言,谢梵镜脸色一变。
季青阳跟她的小厮赏花宴那日在武安王府消失了?
怎么可能!
却又听到一人开口:“对了,辅国公府最近还有一桩奇事发生,说是世子夫人那日赏花宴后偶感风寒,突发恶疾,前日已经发丧了!啧,这世家贵族里的腌臜事真是。。。。。。”
又有人问:“突发恶疾,与腌臜事怎么扯上了关系?”
前边那人神秘道:“辅国公世子夫人的生母是武安王的姨娘,竟然在赏花宴当众与人通奸。。。。。。”
“啊,那难怪了!那妾室估计如今性命也悬了吧?”
“不好说啊!这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怎么知道?”
。。。。。。
谢梵镜放下车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