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迈步走了进去,只见里面一排排的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珍宝,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可是,只一眼,王熙凤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快步走到存放银子的架子前,仔细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原本应该堆满银锭子的几个架子,如今竟然空空荡荡,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托盘,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熙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银子呢?!那么多银子都哪儿去了?!”
几个婆子被王熙凤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个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如筛糠。
“二二奶奶奴婢们奴婢们也不知道啊”一个婆子哆哆嗦嗦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哭腔,“奴婢们一首都守在这里,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根本不知道那些银子去哪儿了啊”
“是啊,二奶奶,我们几个可以互相作证,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另一个婆子也连忙磕头如捣蒜,声音都变了调,“我们平日里连这库房的钥匙都没有,怎么可能偷银子呢”
“不知道?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想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王熙凤气得凤眼圆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指着那几个婆子,厉声喝道,“你们当我是傻子吗?!这么多银子,难道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她平日里管家,最是精明不过,这库房里的东西,哪一样不在她的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少了这么多银子,这几个婆子竟然还敢跟她说不知道,真是岂有此理!
王熙凤怒不可遏,顺手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就朝那几个婆子身上抽去。
“啪!啪!啪!”
鸡毛掸子带着风声,狠狠地抽在婆子们的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二奶奶饶命啊!”
“二奶奶饶命啊!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啊!”
“二奶奶,疼死奴婢了,您饶了我们吧!”
几个婆子被打得抱头鼠窜,哭爹喊娘,却又不敢躲避,只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王熙凤一边打,一边骂:“你们这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敢监守自盗,偷到我头上来了!看我不打死你们这几个贱婢!”
她越打越气,手中的鸡毛掸子都快要抡出残影了。
“二奶奶饶命啊,奴婢们真的没有偷银子啊!求您饶了我们吧!”
“二奶奶,我们要是偷了银子,天打五雷轰啊!”
几个婆子被王熙凤打得皮开肉绽,却依旧咬紧牙关,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偷银子。
王熙凤打了半晌,也打累了,她喘着粗气,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婆子,心中却越发疑惑起来。
“这么多银子消失,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呢?”王熙凤心中暗忖,“这库房的钥匙只有三把,老太太和老爷那里自然不可能,难道是我自己记错了?可这也不对啊,前天晚上我来的时候,明明还难道是那时起就己经被偷了?可这也不对,从那天到现在,这几个婆子都一首守在这里,她们怎么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