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接下来,李意卿的一句话,让她更加悲愤。
“回安庆府以后,娘还是找个女先生教导一下妹妹,这琴棋书画都安排上。”
李意卿说完这句话,边上一直安静当壁画的李意兰猛得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唇上下闭合,颤抖道:“琴棋书画?”
“琴棋书画!”
母女三人大声说完,看着他,李意卿只能跟吴氏解释道:“娘,这都是为了妹妹好,便是我不参加明年二月的会试,下一次的会试也不过三四年的时间了,到时候儿说不定就是官身了,现在先学了,总不能到时候还让人看不上妹妹的好。”
吴氏一听,对啊,看向两个女儿,见她们紧张地看着她,最后面无表情道:“是该请,回了安庆府我们好好琢磨一下,请个先生过来。”
李意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妹妹,叫你多嘴,现在不止读书写字了,琴棋书画,听着未来几年她们是闲不了。
吴氏还举一反三道:“意卿,我见那张家都请了嬷嬷教授规矩礼仪,要不再请个嬷嬷回来?”
这下李意兰和李意竹绝望了,连李意卿都怜惜地看着两个妹妹,见两人实在可怜,最后李意卿只能硬着头皮说:“娘,要不过个几年再请嬷嬷?”
李意兰和李意竹两人期待地看着吴氏。
吴氏拒绝了儿子的提议,最后拍板道:“那怎么行,我可是听张夫人说,大户人家都是从小就给家里的女儿请嬷嬷的,你妹妹都这么大了,还是尽早请了嬷嬷过来的好。”
“娘。”
“娘。”
两个小姑娘可怜巴巴地看着吴氏。
吴氏虎着脸道:“叫爹都没有用。”
在外面赶马车的李长江瑟缩了一下,马车赶得更平稳了。
而车厢内的李意卿见两个妹妹用谴责的眼神看向他,只能左右转头就是不看妹妹的眼神了,到时候他看着嬷嬷,让嬷嬷教导得宽松一些?
回去的路上,一路上李意兰和李意竹两姐妹都意兴阑珊地半趴在车厢里。
很快便到了村里,之前他们趁夜色回家,家里又在山脚下,便也没人发现这马车,这次是驾着马车大刺刺地赶回家,路上的村民见了马车,又是羡慕,又敬畏的。
等马车走远了,有人说道:“我看这李家啊,可是不得了,现在马车都有了。”
边上的人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现在才看到啊,我可早就知道这李家不得了了,先前做生意挣了不少,后来铁蛋又考中秀才,现在又是解元,你知道什么是解元吗?那可是举人里面的第一名哟。”
回到家,一家人忙活了一下,才把午饭吃上,见时间不赶趟,李长江决定先休息下,申时,李长江拿着看好的日子给族长。
“伯父,这是摒尘方丈看好的日子,这几日还需要您操劳一番了。”
族长哈哈大笑道:“哪会?我巴不得咱族里的小辈都跟铁蛋一样呢。”
“行了,祭祀的事就交给我了,你回去忙活吧,离宴席的日子也不久了,要开始忙活起来了。”
李长江起身,打算回去了,“那行,就麻烦伯父了,我先回去了。”
族长摆摆手,李长江就走了,到了家里,发现没人在家,思索了一下,李长江就往小叔公家走去。
小叔婆见到他,给他招了招手道:“长江,来啦,家里人都在呢,快过来,今天小婶煮了些豆子汤,放了好些糖呢,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