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怎么能这样!
妈妈怎么能这样误会她!
她宁愿自己立马死去,也不可能伤害妈妈一丝一毫,刚才躺在妈妈身边,她无数次向上天祈求,让老天爷带走她这个小怪物,把妈妈还回来!
但妈妈竟然这样看她!
贺酒握着干草,另一只手也握成了拳,小胸膛像是吹起来又放松,放松又吹起来的皮球,心脏受了暴击,闷疼得要爆炸。
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好想面对着大海,大喊一声妈妈你是大笨蛋!
贺酒喘了一会儿气,受不了地躺下来蹬腿蹬脚,到处打滚,不把心里的怒气伤心滚掉,她没有办法继续面对妈妈!
草叶被滚得凌乱,小孩像一只小狗一样刨来刨去,干草都被揪得变了形状,滚得满头都是草屑渣,贺麒麟垂眸看着,心脏里异样微澜,复杂难言。
小孩似乎消气了,却没有停下滚动,只不过一边滚一边看她。
贺酒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因为她是一个读过半架子史书的小孩,知道从古到今的皇帝,多少父子相争相残,而妈妈身边空无一人,肯定是遭遇了很多事。
先不说妈妈这一路去雍京城,曾解救过快要被继父打死的小孩,救治过因为被逼迫缠足感染的小女孩,被劫匪要挟的老人。
便是身为一个皇帝,如果可以,必不会想留下刻薄寡恩,弑父杀兄的名声。
妈妈定然曾有过她不知道的伤痛,而她的精神力,确实是会吓到人的存在。
妈妈处于帝位,猜忌多疑一些,就会安全一些。
但是——
她滚了这么久,为什么妈妈还不来哄她!
她会很好哄,只要妈妈喊一声酒酒,她就会跳起来。
但是……给妈妈治伤要紧。
从临朔与妈妈第一次相见起,到如今,从来没有见过妈妈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哪怕妈妈依旧美丽强大,但在这儿并不舒坦的山涧里,妈妈连打坐都没有力气支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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