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走在最后公羊拙幽怨的眼神的情况下,似乎一切融洽。
“近来匈奴侵扰河西边境,陛下派侯爷镇守河西走廊,战事未捷,现在他应该在河西。”
公羊婉得知方觉要找霍去病,随意开口。
“不过这应该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先生你上朱雀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问就知道了。”
公羊婉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从客栈里带出来的炒蚕豆放进嘴里嚼。
咔吧咔吧的声音回荡,方觉看了一看公羊拙。
少年沉默了一瞬,也不幽怨了,把目光瞥向旁处。
“哇,先生快看,好高的树!”
半人高的树丛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呃。。。。。。好大的鸟!”
树丛边上蹦蹦跳跳啄着地上谷子的麻雀一歪头,黑湫湫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下。
你在说我吗?
公羊拙不说话了,低着个头。
“可怜的娃。”
公羊婉摸摸弟弟的脑袋,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
。。。。。。
(PS:不懂战争,这也不是历史战争文,请勿喷。)
河西走廊,东起乌鞘岭,西至玉门关,南倚祁连雪山,北临荒漠戈壁,狭长的地形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却也成为东西方交流的必经之路。
然而如今的河西走廊,早已不复往日的繁华盛景。
苍穹之下,浓重的烟尘遮蔽了天日,将原本湛蓝的天空染成一片死寂的灰黑。
战马的铁蹄踏碎了河西的山河,铁骑所过之处,黄沙漫卷,草木凋零。
烽火台上狼烟四起,黑烟直冲云霄,与天际的乌云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这片土地彻底吞噬。
放眼望去,尽是乌压压的人头攒动,数不清的士兵在烟尘中若隐若现,刀光剑影间,喊杀声、马蹄声、箭矢破空声交织成一片,奏响了一曲悲壮的战地交响乐。
一个青年站在帅帐中,面前放着的是羊皮制成的地图。
部下的将士们都一脸崇敬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人。
霍去病,最年轻的少年将军,年仅二十岁便升任骠骑将军,授冠军侯。
霍去病此时的脸色说不上好看,虽是将军,但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稚嫩,细长的眉轻轻蹙起。
匈奴集合一万骑兵,三万轻甲兵大军押近。
他们急了。
先前十数万的匈奴军也被歼灭大半,匈奴此举,是打算做最后的殊死一搏了。
“唉。”
霍去病揉了揉眉心,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