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安和谢明守兄弟俩听到这话,尤其是后半句话,同时变了脸色。
之前的如果是两个孩子争嘴,现在,谢窈扯到伯府,又说谢成榆成了伯府之主,性质就不一样了。
二叔向他使眼色:“你这孩子是吃醉了酒吗,怎么在说胡话。”
谢明安更是勃然大怒:“混账东西,谢窈再怎么也是本伯嫡女,是你嫡亲的堂妹,健妇营更是劳苦功高,你对健妇营不敬,是要污我伯府清誉吗!”
谢明安最在乎的,除了名声仕途,就是他文昌伯的地位。
哪怕谢窈之前嚣张跋扈,他也忍了。
所以,他决不能坐视侄子瞧不起健妇营,传出去牵扯到自己。
他更不允许,侄子在谢家的威望胜过他!
谢成榆:“健妇营不就是一群女人吗,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打仗时难道指望她们八百人上战场?大燕雄踞天下,靠的是我们燕国男儿,父亲与大伯何必如此怕——”
“闭嘴!你还不知错!”谢明安猛拍桌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当上了京畿营的校尉,就能在伯府说的算了?”
说着,他一脚踹过去。
谢成榆不敢躲,生生挨了一脚。
还好他穿着甲胄,不算疼。
没想到大伯如此不给自己留颜面,都是谢窈这个贱人……
他跪到地上,低垂的双目很冷:“大伯息怒。”
谢明安又要再踹,这次,孙姨娘适时地拉住他:“伯爷息怒,当心气坏身子。”
她本来也想低调些,看见伯爷为二房家动怒,心中更是高兴。
毕竟,谢家二房一直比大房人丁繁茂,是伯爷心里的一根刺。
但自己有孕后,就不一样了。
不过,她还得劝,谁让她平日里待人和善,还和二房夫人表面亲如姐妹呢。
二叔不敢替谢成榆求情,他在伯府全靠儿子和大哥,若大哥对他儿子下手,他只能忍着。
二叔母也只能心疼地看着儿子,面色不怎么好。
她明明是二房正妻,地位却比孙姨娘这个妾室还低,就因为她丈夫是个庶子,他们一家人,都只能仰仗大房脸色过活。
“爹爹莫要动气,大哥只是一时口误,绝无忤逆您的意思。”只有谢枝,敢在这时候出言劝说。
她又弯腰搀扶谢成榆:“大哥,姐姐就是这样火爆的脾气,你别和她生气。”
谢成榆红了眼睛,感叹道:“枝枝,你是这样好的性子,是大哥有错,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