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朝他说道:“大哥,辰该走了。”
“恩?”
汪槐垂了垂眸,旋即摆手道:“好,去吧去吧!”
“我令铠风送送你!”
男子之间的相处潇洒些,不需要那些婆婆妈妈的东西。
明辰要走,那走即可。
明辰笑了笑,朝他拱手道:“大哥,多保重。”
“明辰!”
刚走出几步。
“嗖!”
一枚木牌破空而来,精准地落在了明辰的手中。
该是块奇木,触手光滑,上面仿佛有血管的纹路,纹印着一个‘齐’字。
身后传来了汪槐的声音:“我对你的承诺永远作数。”
“汪槐此人还是不会忘本的。”
“你何时来,我都会欢迎”
明辰一顿,将木牌收好,也没有多话,只是摆了摆手,离开了这大殿。
眼见着青年的身影渐渐远去,汪槐摇了摇头,靠着椅子,抬首看着房梁,轻轻叹了一声。
跟明辰这一通聊,他似乎找回了七年前那落魄时与明辰论道天下的感觉。
匆匆时光过去,他已然占据了这么大的土地,统御了这么多的人。
他的初心是否改变呢?
明辰说了,他是投机者,投机者就是要用最小的付出来获得最丰厚的报酬
明辰不愿意添加血衣军,并不是因为明辰不认可他这个人,而是不认可这条路。
是自己走错了吗?
他咬了咬牙,拳头握紧。
“明辰呐这天下,你看着吧!”
没人会愿意承认自己走错了路。
寂静的房间里,微醺的帝王轻声哼唱着血衣军的歌:“血衣血衣,杀尽肥虫。”
“从我血衣鬼,推翻圣上皇。”
信仰为何深深的根植于血衣军的内心呢?
因为他们的魁首对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