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的谈话跟寒假时在影视城的有些相似。当时是他用她喝过的杯子倒生姜可乐喝。
‐‐&ldo;怎么了?&rdo;
‐‐&ldo;那是……我喝过的。&rdo;
‐‐&ldo;没这么多讲究。&rdo;
应橙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仿佛只是&ldo;我用了你的笔&rdo;,但是她的耳朵却红透了,红得滴血。
房间里莫名变得很安静。
骆巡宗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把身体转向她,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里。
良久的沉默后,他舔了舔唇开口,声音低低的:&ldo;用我的杯子。应橙,你知道这样做代表着什么吗?&rdo;
除了在学校,他很少喊她的名字,认真、严肃。
他的眼睛很幽深,就这么看着她,有种说不出的强势。
来势汹汹。
但是应橙没有移开眼睛。她保持着镇定的表情,只是耳朵上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她的脸,不断扇动的睫毛透露出她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ldo;我知道。&rdo;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颤,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她见过他抱着吉他唱《i&39;yours》的样子,见过他放的烟花,见过他因为她受伤而愤怒,正如她见过山、见过海、见过星辰,从此不会轻易被一座高坡、一湾浅水、一簇灯火、一个人打动。
他就是江河湖海,星辰璀璨。
十七岁见过他,往后眼中就不会有别人了。
再也不会。
得到应橙的回答,骆巡宗勾着唇笑了起来,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她红着脸、抖着声音说&ldo;我知道&rdo;的样子可爱极了。
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ldo;今天到底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rdo;骆巡宗看着她,&ldo;妹妹,你是来帮我实现愿望的吗?&rdo;
应橙看他笑得十分得意,提醒说:&ldo;早恋是不对的。&rdo;
骆巡宗点头,神情慢慢变得认真了起来:&ldo;我知道。&rdo;
接下来是一阵安静,但应橙的心里是不平静的。
隔了一会儿,骆巡宗开口:&ldo;橙橙,给我抱一下?&rdo;
&ldo;就是朋友之间的拥抱。&rdo;他又补充说。
&ldo;……&rdo;他简直把&ldo;此地无银三百两&rdo;这句话演绎得活灵活现。
信你才有鬼。
这个要求让应橙的脸红透了。
&ldo;可不可以?&rdo;骆巡宗俯下身体,离她更近了点,&ldo;我来回奔波也不容易,就不能给个朋友间的拥抱吗?&rdo;
应橙瞪着他。
骆巡宗很耐心:&ldo;嗯?说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