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槐眉头又拿起那张纸反过来看。
反面被珠珠用铅笔将纸上的印痕涂抹出来。
于槐起初没觉得什么,只觉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故弄玄虚。
但仔细一看,这文字?!
他“啪”地将纸放下,死死盯着珠珠:
“东西你是从哪得到的?!”
珠珠没有说话,只是怜悯地看着着于槐。
“我?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些东西。”
于槐微微低着头回想,然后他突然抬起头:
“我给你的箱子?”
“对。当时你给我的箱子里面我找到了这张纸,出于好奇,我看到纸上有印痕,并用铅笔将它涂抹出来,然后就看到了这些文字,我并不认识这种语言,所以不知道这几个字到底什么意思,但我只知道这种语言是脚盆语。”
听到珠珠这番话,于槐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精气神,向来板板正正坐着的身体突然弯下了腰。
他苦笑了一声。
这东西还能来自于哪儿呢,只能是于向远,绝不可能是于杨这个不学无术的二愣子。
可于向远的工作跟外交没有丝毫关系。
还有于向远是如何学会的这种文字,他也丝毫不知。
于槐知道是他小看了他那个大伯。
本以为于向远只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但并没有多少真材实料,恐怕是他看走了眼。
“你会怎么做?”珠珠问道。
此时于槐却难得迷茫。
他。。。不知道。
京城现在就是一滩浑水,人心难测,形势错综复杂,他不敢随随便便找个人把这事捅出去。
否则,不只他,连珠珠都落不到好。
珠珠叹了口气。
于向远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但谁知道于向远上面还有没有更加位高权重的人呢。
这趟浑水她更蹚不起。
看样子,于槐。。。怕是也蹚不起。
现在的于槐似乎是被镇住了,又似乎是破罐子破摔。
他想找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