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亲王是先帝的亲弟弟,李闵与成化帝还是平辈,身份不可谓不尊贵啊。
萧太后一直想萧家和李家联姻,只不过始终未能得逞,现在不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吗?用萧金钏一个人的幸福,换萧李两家的和平,这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可是萧金钏才顾不得这些利益关系,她哪怕是嫁给一个平民百姓,也不想嫁给李闵那种人,文惠公主还是要识大体些:“外祖母苦心孤诣替你筹谋,可不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
“母亲……”
文惠公主于心不忍,可是在利益面前,她也只能狠下心:“还不快去谢过太后皇上恩点。”
萧金钏只能听话,她擦干净眼泪:“谢……太后,谢皇上恩典。”
难办的只是萧金钏的婚事,萧银钏在见到姐姐的惨状后,也不敢再挑剔了,差不多找了个好的,就点头同意嫁人。
结束这些事后徽韫坐步辇返回椒房殿,路上她弯腰凑到叶灼耳边小声说:“我听说李闵会打人呢。”
叶灼:“娘娘从哪儿听说的?”
徽韫拧着眉头,特别认真的问:“他好像还打死了自己的妻子。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秋姑姑笑了:“早几年的事了。”
徽韫发抖:“那就是真的了。”
叶灼见状给她掖了掖盖在腿上的毛毯。
秋姑姑还是笑:“李夫人性子泼,抓到了李闵偷情,于是一言不合的吵了起来,再后来李夫人就死了,听仵作说是被人掐死的,身上数不清的淤青,不少人猜想是被李闵活活打死的,可是因秦亲王的关系,皇帝捂嘴不让人说,这件事才慢慢的压了下来。”
徽韫:“那金钏姐姐她嫁过去岂不是也会很惨?”
以萧金钏那娇生惯养的脾气,势必会跟李闵起冲突吧。
“那你明明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要跟太后建议将金钏姐姐嫁给李闵呢?”徽韫抓着叶灼的袍子,尤其认真的问他,“这不是害了她?”
叶灼撑开油纸伞,扶着徽韫下来,捏住她的指尖时,一股暖意蔓延全身:“娘娘不计较她对娘娘做的那些事,可不代表奴才也不计较。”
徽韫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你是在为我出气?”
他把油纸伞尽数倾向徽韫的方向,遮挡了飘落的春雪,此刻眼神温柔而绵延:“不然又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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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七,徽韫的生辰宴,迎来了她十四岁,这时她已经“怀孕”快三个月,因为冬服宽敞,平坦的肚子也没有惹人生疑,成化帝也正好趁机说了联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