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奶娘给她倒了牛乳,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徽韫本就反应迟钝,被看了许久也没有意识到。
余奶娘:“徽韫。”
她闻声抬头。
余奶娘问:“叶灼说何时过来接你回宫?”
她回:“过几日。”
过几日是几日呢?
她也不知道。
眼下身边没有外人,余奶娘也没碍于规矩,她坐下看着徽韫。
徽韫噘嘴:“怎么了?”
余奶娘叹气:“奶娘本以为徽韫嫁入皇宫后好日子就算是来了,可谁曾想到了今天这一步。”
“奶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有点不明白。
余奶娘虽目不识丁,可脑子转得比谁都快:“娘娘想过没有,若几日后,叶灼不来接您,你当如何。”
这个问题算是把徽韫问住了。
余奶娘继续说:“若皇后不住在皇宫又算哪门子的皇后。”
她吓得正襟危坐。
“据奴婢所知,现在宫中,是叶灼做主,太后聪明一世,只怕也没想到,现在事态,已离了她的掌控,追悔莫及也于事无补。”
“奶娘,您说简单点。”
“……”
余奶娘一脸无奈的看向她藏衣服的抽屉:“那件衣服是叶灼的吧。”
徽韫:“……”
余奶娘打开拿出来,墨绿色的圆领长袍,隐约还有某人的味道,她抹了一下徽韫缝补的袖子,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娘娘想回宫吗?”
想起叶灼,她果断点头。
“奴婢在宫外时就听说叶灼杀人如麻,可入宫后瞧见他似乎温柔可亲,似乎是有两幅面孔。可奴婢到今日总算知道了,叶灼并非良善之人,他的温柔仅限于娘娘。”余奶娘将衣服还给她,“叶灼虽然是个阉人,可他毕竟也算半个男人,有些想法或许在情理之中。”
她听得云里雾里。
比起徽韫的迟钝,余奶娘心思敏锐,她复叹气说道:“若娘娘想要回宫,只怕得讨好他了。”
徽韫咬唇抓着手里的衣服:“可我不知道如何讨他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