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厌后仰,靠着,肆意娴雅,眼神温柔,“我同意好好治疔,那离婚的事…”
“我找你来就是的目的,就是这事儿。我俩先把婚离了,你治疔的过程我也可以陪着你,直到你康复。”
“”
还是要离。
沉厌深呼吸,“既然要离婚,那何必管我死活?”
“我想要个利落。”
“利落什么,现在谁缠着找你麻烦吗?你怀着我的孩子,你要跟我谈离婚?而且在我…在我时日不多的情况下,你这么做合适吗?”
时日不多几个字跟刺一样的扎着她。
“离了后,我也不会不让你见孩子,你若是想尽父亲的责任,我也不拦着。”
沉厌目光灼灼,“我只想尽丈夫的责任,我不会把孩子看的比我老婆重要。”
裴欢脱口而出,“但你把妹妹看的比我重。”
“没有这回事,莫须有的指控我绝不认,你俩一样重要。”
裴欢不跟他狡辩,心里也麻木了。
“我可以让律师延后开庭,当然如果你能跟我好聚好散”
“再陪我一年。”沉厌打断她,“就一年时间,一年后无论我还有没有活着,你若还是想离,我就答应离。”
“…”
一年太久了。
沉厌坐过来,到她身边,抱着裴欢,软磨硬泡,“媳妇儿,就一年,再陪我一年,就当跟我好好告个别,别再我脆弱需要你的时候离开我,好吗?”
晚上,裴欢敷面膜时,一直在发呆。
曲松儿戳她的胸,“你思春?”
裴欢叹气,把晚上沉厌来过的事情告诉她了。
曲松儿声音拔高,“你答应他了?你让他再欺负你一年?”
“没有,我给了他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和他和平离婚。”
“三个月也够欺负你了。”
裴欢闭上眼睛没想了。
第二天早上,沉厌提着早餐和玫瑰花来了。
曲松儿打着哈欠,“你怎么跟孔雀开屏一样?”
沉厌往里走,脚步匆匆,迫不及待,“跟我媳妇儿约会,我来拿我的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