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的画!”
“额……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捡起来。”
“都被你踩了!你赔我一个新的!”
“这……若在下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前朝写墨公子的真迹吧……依公子的意思,是要在下仿一个?这难度……咳。”
“那本公子就给你换个好完成的赔偿。”
“公子请说。”
“把我逗开心了就行,否则……别怪我揍的你连亲妈都不认识!”
殊途墨很后悔,今天出门怎么就没看黄历呢!在大街上走着都能遇到麻烦……
面前这个一身绯衣的少年,活像个无赖!
“好好好,在下应了,此地喧哗,不如请公子到个僻静地方煮酒交谈?”
绯衣少年大眼睛转了转,然后点头,颇为豪爽的拍拍殊途墨的肩:“好!”
“那便去那边的凉亭里坐吧。”
夏日炎炎,燥热难耐。
有水的地方还算凉爽一些,这小亭子建在荷花池之上,平时很少有人来,殊途墨小时候在本家长大,对京城也算熟悉的。
“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敢问公子名讳?”殊途墨觉得这绯衣少年怪怪的,哪里怪又说不出来。
“凤,单字一个熹,熹微的熹。”
殊途墨恍然,原来是凤家人。
“久仰凤家书墨大家,今日竟然有幸结实凤家后辈,在下荣幸之至。”
“说的全是废话,你叫什么?”
凤熹靠坐着,手臂搭在膝盖上,仰着头看着殊途墨。
殊途墨摇头,这少年明显疏于管教。
“在下殊途墨,书墨之墨。”
“哦,不好听。”
“……”
清风佛来,带来荷风的清香,沁人心脾。
“说好的,要逗我开心,你现在像个呆头鹅一样杵在那里是要做什么?”
殊途墨知道他是无聊了,他看向眼底大片大片的荷花,琢磨着怎么尽快摆脱这个麻烦。
“喂!殊途墨,你聋了吗!”
“咳,不如这样,如今时节正好,待我管船家借一叶小舟,我们划到京郊在划回来,沿途风光无限好,公子该是会喜欢的。”
果然,凤熹的眼睛开始放光,迫不及待的冲出去借船,一边回头对殊途墨喊:“还不快来!”
殊途墨喃喃道:“不就是划个船吗……好像半辈子没出过家门一样……”
他定睛看去,那一袭绯衣如火,像是生命之光经久不息,如那夏花一般绚烂。阅人无数的殊途墨也不得不承认,那绯衣少年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尊贵,骨子里仿佛都种着骄傲,像是九天揽月之凰,只要他在成长一些时候,便是光芒万丈,无与伦比!
凤家的这一辈中……又有谁,有这般的风华?
殊途墨一惊,继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