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衣袂轻拂,目光却清淡如水。
一个问题,似是预言搬见证悲剧,若不曾初见,又何来的相识。
顾紫筱缓缓离开护城河,风势渐小。
十七年,干枯了血泪,刀剑如梦还不累。
慕泠涯,我若是问你这个问题,你该如何回答?
凤家。
“小姐,你快看这件嫁衣,好不好看?”
“好看。”
“还有这件!小姐,这件好,凤凰花绣的栩栩如生呢。”
“嗯。”
“呀!还有这件,是今年京城里大户小姐们流行的样式呢!”
“嗯。”
凤兮看着丫鬟比这一大堆嫁衣,只是默然的看着,突然问道:“千儿,我还能活多久?”
千儿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捂住凤兮的嘴:“小姐说什么胡话!”
凤兮惨淡一笑:“嫁衣如火,灼烧的哪里是天涯,是我的血。”
千儿眼眶微红。
凤兮沉默的看着满目的殷红,终于轻轻闭上了眼睛。
嫁给一个自己爱的人,未必是一种幸福。
“千儿,我怕我活的太久,当有一天逝去的时候,晏郎会伤心。”
有些痛,经历一次就够了,足够铭心刻骨痛定思痛。再经历一次,就是天也在作死。
还不如现在便死了,晏郎还未曾爱上她,也未曾习惯有她。
所以,不会太痛。
“……小姐!”服侍了半生的凤府大小姐,千儿无疑是最熟悉她的人,最明白她的人。
小姐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面对心爱的人,她无地自容,心事冗杂。
也许,错的,只是时光。
时光断肠,人事沧桑。
荷风别院。
殊途南宁在书房看书,屋外殊途斐长跪不起。
下人们来来往往,目不斜视,这殊途南宁罚儿子跪在书房外,谁敢看?谁敢看一眼,就是不想活了,饶是这样,殊途斐的眼睛似乎燃起熊熊烈火,毫不怀疑,等他自由了,首先做的事就是把今天看到他丢人的人全杀了。
“你不服?”书房里传来浑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