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爷都认了,自然是小主子了。
……
祈天澈进入库房的时候,库房里的烛火点亮着,怀瑾靠着收藏架,坐在地上,周边散了一地的信,其中,有几封被她拿在手里,从她捏信的力度来看,她生气了,很生气!
她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怀瑾,地上凉。”他上前弯身拉起她。
怀瑾甩开,抬眸,眸中有着质疑。
“你怎么看?”她把信举起,冷冷问。
“乖,先起来。”
“你也觉得我是那样的女人是吗?水性杨花,嫌贫爱富!”怀瑾挥开他的手,站起来,将手上的信砸向他。
她一直以为他知道宝宝贝贝是怎么来的,却没想到她的以为,在他那里变成水性杨花。
连祈隽都知道孩子是当年被下药的时候有的,他却以为她是离开后跟别的男人有的,真是可笑。
而这几封无论是字迹还是口气都相似的信,如果他足够了解她,应该知道倔傲如她,又怎会这样不要脸,跟了别的男人后还想着回来找他?
信,尖锐的角划伤他完美的下巴,留下一道浅浅地伤痕。
她看到,那锐角好
像划过的是她的心,选择别开脸,不去看。
他深深地看着她,然后,蹲下身把地上的信一封封捡起,折好,放进信封里,再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里。
怀瑾看到他像对待珍宝的样子,误以为他对她无话可说,气得上前一脚踩上他正捡着的信封,“毫无意义的东西,捡它干什么,捡它来嘲笑我的幼稚,我的愚蠢吗?”
说完,抬脚狠狠踩踏,一封又一封。
太在乎一个人真的很容易情绪失控,连她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这样泼妇的一面,有点无理取闹,以前她是最讨厌无理取闹的女人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其中之一。
祈天澈深邃的眸定定看她,微冷,半响,猛地起身将她压向背后的置物架*上,这一撞置物架*一阵地动山摇。
怀瑾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抬头,圆溜溜的眼睛呆愣地看着他,他好像比她还生气,因为素来清冷的表情有了愠色。
他俯身贴近,手上举着刚捡起的那几封信,声音又低又冷,“没错,是毫无意义!”
话落,信被他抛起,掌中凝聚内力头也不看的往上打去,几封信被内力震碎。
纸屑,如雪花,在他们头顶上纷纷飘落。
看着信被震碎的那一刹那,怀瑾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
她花了那么多心思给他写的信,在他这里真的毫无意义,一文不值。
他知道她每次难受的时候还要笑着给他写信么?
他知道她有多纠结才写得出既想跟他分享她带孩子的艰难又不想让他知道的信吗?
“很好!我的确是个大傻瓜!”她忿然推开他,转身就走。
祈天澈猛地将她扯回,她的背再一次不可避免地重重撞在收藏架上,疼得她皱眉。
果然是变了,换做正常的他,哪里舍得让她疼,哪里舍得这般用力。
“难得你如此有自知之明。”他靠近,道。
怀瑾气得挣扎,他却用身材的优势困住她,不让她逃。
“那几封信对我本来就没意义,我比较喜欢小妇人奶两个小娃的那种信。还好,没吸坏。”他似笑非笑地说,目光垂下,愠色消失。
怀瑾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再看地上的纸屑,他刚才震碎的是……那几封是吗?
再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忙伸手盖那双邪恶的眼睛。
那是她刚开始给孩子喂奶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同时奶两孩子,加上没经验,有一段时间硬是被他们扯得生不如死,那时候她非常非常想跟人诉苦,所以就以旁观者的角度以很逗比方式写信与他分享了。
她就知道,他知道宝宝贝贝是她的孩子后,一定也知道信中的小妇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