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脑子里夹了豆豉才会听你……的……&rdo;我甩圆了两条长腿往前狂奔,结果奔到一半就听到了两声犬吠!
&ldo;我操?&rdo;我赶紧地抽空往回看了眼。
一条德国牧羊犬正龇着它的一口獠牙,狗脸带笑地追我,那大舌头一甩一甩的,连只猫都能看出它那兴奋劲。
&ldo;别别别!&rdo;我赶紧站住,双手举过头顶,&ldo;廖哥我错了!我投降!让它别追了!&rdo;
&ldo;蛋蛋!蛋蛋回来!&rdo;廖城管气喘吁吁地跑在最后,他见我停下了,脸上比我还惊慌,&ldo;你小子倒是跑啊!这不是警犬!我半路上捡的流浪狗啊!&rdo;
&ldo;我操!你不会早说啊!&rdo;我拔腿就跑。
然而为时已晚。
以前,老师总跟我说,人会倒霉一阵子,但不会倒霉一辈子,熬着熬着就出头了。
所以,当我的大腿上传来无比钻心的剧痛时,我忍不住热泪盈眶,用尽全力地吼出了声:&ldo;去你妈的!!!好几把疼啊!!!&rdo;
&ldo;喂!你没事吧?&rdo;廖城管终于赶了过来,他扯着狗脖子,让它松了嘴,然后看着我后大腿上几乎被咬掉的一大块肉,摇了摇头,有些唏嘘,&ldo;你小子……咋就这么倒霉呢?&rdo;
&ldo;……&rdo;我哽咽得说不话来,缓了缓眼泪,视线模糊地看着那条德牧,它正&ldo;哈哈哈&rdo;地吐着热气,乖得一批。
&ldo;为什么……&rdo;我突然没忍住,问了一嘴。
&ldo;啥?&rdo;老廖没听清。
&ldo;我说,你干嘛叫它蛋蛋?&rdo;我再次忍住眼泪。
老廖的表情忽然有些复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叹道:&ldo;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啊……哎,能为啥,因为它只有一个蛋。&rdo;
&ldo;……&rdo;
&ldo;蛋蛋,蛋蛋,两个&lso;蛋&rso;字凑个整数嘛,我们老家那边取名都是,缺啥叫啥。&rdo;
&ldo;……我得去打针。&rdo;
&ldo;是啊。&rdo;
&ldo;……你别收我摊子。&rdo;
&ldo;不可,不可。&rdo;
&ldo;……□□妈。&rdo;
&ldo;你坐309路,在南山公墓下车。&rdo;
眼泪忍不住了,人穷还生病,又是个狂犬病,好他妈的贵!
我抹了把脸,拖着一屁股的血下了天桥,然后斥巨资打了个滴滴。
五分钟后。
我被堵在了去往疫苗站的路上。
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