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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但问题是，怎么推？

&ldo;大哥！&rdo;美美像个马仔一样叫赵四阳，&ldo;有我们能吃的月饼吗？&rdo;

&ldo;有。&rdo;赵四阳从茶几里翻出一个礼盒，又拿了瓶白酒，一起给了美美。

我操。

干嘛拿酒？

我思路一断，索性不去想了，就看着美美跑去窗边，把收音机和月饼供在窗台上，然后踮着脚，往地上倒酒。

&ldo;爸爸，&rdo;美美顿了顿，声音开始发抖，&ldo;中秋节到了，你之前说过要和我一起吃月饼的，说话要算数。&rdo;

美美掰下半块月饼，放进嘴里。

&ldo;对不起……美美不听话，给哥哥们添了很多麻烦，但以后不会了，因为爸爸你不在了，所以美美必须长大，必须懂事了。&rdo;

我深深吸了口气。

拿了包烟出来想抽，可拿着打火机的手抖个不停，怎么也点不然。

&ldo;咯。&rdo;湛清看着我，歪了歪头，似乎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我看着他那张脸，差点没绷住哭了。

幸好我他妈的没眼泪水了。

不然人家小姑娘都忍住没哭，我他妈哭了算怎么回事？

美美吃了月饼，又走回桌前和卜凡他们聊天，还请教赵四阳怎么做肉馅，整个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

啪嚓。

我点了根放到窗台上。

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地说：&ldo;战爷，中秋节快乐哈。兄弟一场，最后托你帮个忙……在下面好好照顾我妈，她老人家没享过清福，你多给弄点好吃好喝好穿的，这账，我下辈子还你。&rdo;

该说的都说了。

我转身正想走，一缕柔风突然刮过。

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那烟已经燃掉了一半。

一轮圆月下，我恍惚看见有人叼着烟拍了拍我的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说：&ldo;行，这事包哥身上了！&rdo;

我操。

谁是谁哥啊？

我怎么记得我比您老要早出世半个月呢？

我摆手笑了笑。

这次是真的转身走了，不回头了。

&ldo;嘘嘘。&rdo;戴亭霜拿了盘新出炉的月饼给我。

诶，第一个给我啊？

我还有点感动。

可下一秒，戴亭霜就把她那只断手一起递给了我。

……艾玛，感情是想让我给她fèngfè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