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眼那块歪歪扭扭的木匾额,上面刻着的&ldo;王贤圣故居遗址&rdo;几字已经被人划掉,改成了&ldo;医院&rdo;。
哎,作孽啊。
我拖着一条彻底残废的腿,顶着一身的污水蹦了进去。
惨白的月光拉长了我的影子。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老父亲。
那群保镖看着我这样子,都没好意思开口要钱。
&ldo;粑粑,&rdo;卜凡叼着块鸡腿,站在三步远看我,吃得口齿不清道,&ldo;你肥来啦?&rdo;
是啊!
儿砸!
你爸爸我这么惨!你他妈还有心思砸吧嘴吃肉!
你个不孝子!
说好的饿一顿呢?
我用充满责备的目光瞪向保镖头子。
他心虚地移开眼,随即却惊得飞起!
&ldo;啊啊啊!有有有丧尸狗!&rdo;
哐哐哐几声,六个保镖纷纷掏出枪杆子对准了蛋蛋,上膛。
&ldo;呜!&rdo;蛋蛋狂吠了一声。
我走过去就是一锤子!
你什么时候跟进来的!不是说好了在外面等着吗!
&ldo;这,这狗?&rdo;保镖头子见我挡在前面,也不好开枪。
&ldo;这是我家的狗,&rdo;卜凡赶紧过来救场,&ldo;他不咬人的,它虽然变成了丧尸,但它仍然是一条好狗。当初,我粑粑断腿的时候,就是蛋蛋把他拉回来的,那天还下着雨,我们……&rdo;
卜凡撒谎都不带卡壳的,两分钟内就编出了一段人狗情未了的故事。
感天动地。
堪比洗脑。
保镖们纷纷动容。
&ldo;那就栓外面吧,&rdo;保镖头子挥挥手,&ldo;那边有个废弃的……&rdo;
&ldo;天啊啦‐‐&rdo;一声尖叫打断了头子的话。
&ldo;不好!是吴大夫的声音!&rdo;头子嗖的一声就跑没了影。
我和卜凡对视了一眼‐‐
赵四阳!
大哥!
手术室内。
吴大夫一手接着赵四阳,一手拿着手术刀,扎着马步的双腿不停晃悠。
&ldo;快……&rdo;他咬牙切齿道,&ldo;把人抱上去!&rdo;
&ldo;怎么回事?&rdo;保镖头子一脸迷茫。
&ldo;他丫的想要出去!老子还没fèng线呢!&rdo;吴大夫憋得一脸通红,&ldo;快啊……重得要死……&rdo;
我赶忙拖着断腿蹦了过去,正想搭把手,赵四阳却自己坐了起来!
&ldo;咳!&rdo;他一动弹,身上的血就开始往外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