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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3页）

我拖着摔断的左腿，往后颠了一下，躲开她往右走。

&ldo;哥哥？&rdo;她拉着肩上的书包带子跑了过来。

我低头扫了她一眼，加快步伐：&ldo;别跟着我。&rdo;

&ldo;……&rdo;小女孩顿了一下，又重新跟上，&ldo;哥哥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帮我找找妈妈吗？她好像走丢了。&rdo;

我看着满地的尸体，停了下来。

小女孩便跟着停下，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ldo;她没走丢，她&lso;回家&rso;了。&rdo;

&ldo;真的吗？那我回去就能见到她了吗？&rdo;

&ldo;恩，&rdo;我继续往前走，&ldo;我把她……送回家了。&rdo;

&ldo;哇！谢谢哥哥！&rdo;小女孩拉住我的衣摆，眼睛一直不敢往下看，&ldo;那哥哥能把我也送回家吗？我害怕。&rdo;

&ldo;不能。&rdo;

我伸手拉开她，一瘸一拐地踩在浸血的瓜果蔬菜上。

……迟早会遭报应的。

我最后还是变成了我最讨厌的模样。

要是我妈知道了，肯定能给气活了，家里擀面杖都能打断十根。

但她已经不在了。

所以再也没有人能把我拉回正轨。

&ldo;救命……&rdo;

一声低呼从倒塌的猪肉摊上传来。

我扶着残缺的水泥板，歇了口气，顺便弯腰往下看了一眼。

&ldo;啊……救救我……&rdo;

一个满身鲜红的中年大叔跪坐在肉堆和泥灰中，他的肚子上陷入了一把宰肉刀。

他见了我，眼中立马迸发出求生的欲望。

&ldo;你已经不行了，&rdo;我嗅了嗅，告诉他，&ldo;你要死了。&rdo;

&ldo;啊……&rdo;他眼中的光亮消失，变成一片死寂，&ldo;我女儿今天就放寒假了，她还在等我回家。&rdo;

有人在等你吗？

我听见自己的心口被刀尖狠狠刮了一下。

但遗憾的是，我早就在那上面镀了一层钢铁，除了发出一声呱噪外，什么也没有。

&ldo;对不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