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哽住了。
"多读读书。
"秦思齐声音平静,
"把书读活了,自然就通透。
"
"又打哈哈!
"赵明远突然拍案而起,用体重震翻了砚台,墨汁泼洒在昨日刚写的策论上,
"我要的是回答,不是这些,知乎所以!
"
黑色的墨迹在宣纸上迅速蔓延,像一张越张越大的嘴。秦思齐静静地看着,他取出一块素帕,慢慢吸干纸上的墨渍。
"明日就府试了。
"赵明远颓然坐回椅子上,声音哑然道,
"紧张吗,思齐?
"
秦思齐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低头继续写那篇被墨水污了的文章,笔尖却悬在纸面上方,迟迟未能落下。落在
"民为贵
"的
"贵
"字上,将那个字泡得微微发胀。
"哈!
"赵明远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也怕考不过啊!
"
秦思齐搁下笔,看着纸上那个被汗水晕开的字——
"贵
"字现在看起来像极了
"遗
"字。他轻轻将纸揉成一团,重新铺开一张素笺。
"我爹说
"赵明远又开始想摸腰间的玉,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今日没戴玉佩,
"若我这次府试不过,就送我去南京国子监捐个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