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咒灵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制不成…对——”
组屋鞣造挥动斧子,用斧背敲打那根用于布下嘱托式帐的咒符钉子,使它牢牢地固定住。
“——吧!!”
这名有着以人类为材料,制造物品的诅咒师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对整个赛场布下了帐。
自湛蓝的天空上,突然出现的一滩黑色的液体,迅速扩散,流落下来。
*
「笼罩了整个比赛区域的大范围帐?」
「是这个咒灵的同伙干的?是勾结的术师吧?」
「阴沟里的老鼠们不会是做着把年轻一代一网打尽的春秋大梦吧?」
虎杖悠真板着脸,再次挥动缠着火焰的刀,砍下菩提放出的一大群灰白色的蝉。
菩提仍然气定神闲地跪坐在枝桠上,双手捧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茶杯,慢吞吞地啜饮着热茶。只要虎杖悠真一靠近他或是试图离开,菩提便会放出他那携带了咒术的蝉,拦下虎杖悠真的脚步。
两人所处的位置周围,灰白色正在不断地向外扩散。
而为了阻止这片灰白色沾染在自己身上,虎杖悠真还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神,使用自己的术式,保持自己的身体不触碰到脚下灰白色的地面。
「已经第几次了?每一次明明都有烧到,但…这只咒灵组成身体的蝉难道是无限的吗?」
「如果没办法做到一次性将所有组成它身体的蝉消灭掉,它就还能重新出现。那么,出现在我面前的蝉,就一定是全部组成它身体的蝉了吗?」
「既然这样,应该有一个作为类似核心的东西…是藏起来了?还是面前的不是本体,而是蝉组成的幻影之类的?」
“老夫的术式是「革勒斯的蝉」,如你所见,这些蝉便是「衰老」本身,被碰到的东西都会加速时间流逝,提前老化。不幸的是,老夫以及这些蝉,只有你的日之呼吸的火焰和反转术式这种正面的能量,才能消灭掉老夫。
菩提干脆利落地进行了术式开示,增加了他的术式威力——虽然它只是单纯地想跟面前这位年幼的继国找话题说话,并没有想要主动攻击的意思。
它不明白那几个咒灵为什么仇恨这个年幼的继国,咒灵和咒术师本来就是相互对立的关系,一方杀掉另一方是再正常不过的,死了只能归结于自身能力的不足。为什么要仇恨?它不懂。
无论什么年代,都是强者为尊,发生在弱者身上的悲剧,都是因为自己本身所致,仇恨其他人,不如先审视自己。
菩提不知道它那些咒灵同伙在想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继国家的小鬼?”它又问了一次。
菩提过来拦住虎杖悠真的也不是它的本体。菩提的本体本来打算过来见见继国家的后代的,叙叙旧的。只不过在路上偶然发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洞穴石墓。菩提的本体一时没能忍住,便分出了它,自己进入墓穴里躺着发呆摆烂了。
啊啊,作为化身的它,也好想什么都不做不管,躲在没有人的地方发呆等死啊。
继国家的后代怎么不赶紧袯除了它?
这个干瘪的老虫子不知道他的名字吗?它那些老鼠同伴们没有告诉它?
“悠真,虎杖悠真。”
“…不姓继国?”菩提似乎有些遗憾,有些失望,“果然吗…”
“当然啊,那种连续出了两只恶鬼的家族…早该绝嗣了。”
——因为直系的男嗣全部被那位杀光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