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书生喝得醉醺醺的抬头,“怎、怎么停了!继续!弹、弹弹不好、一个子儿也别想要!”
周从显换下醉汉的衣裳时,发现他还有些银票,全部都顺走了。
他随后抽出一张银票塞给花娘。
“我来找辜负我妹妹的浑蛋,你走吧,别声张。”
“奴家明白!”
花娘受够了这几个一毛不拔,还挑三拣四的穷书生,拿了钱就欢欢喜喜地走了。
几个书生醉得晕乎乎地抬起头来。
“你、你谁啊!”
“又、又来一个,唱个曲儿!”
“来、来喝!”
周从显忽视这群醉鬼,径直推开窗子,他发现这里离小楼有一人多的距离。
小楼的窗子半掩,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的走廊。
他刚一脚踩上窗子,衣角就被人拉住。
“你走了,我怎么办!”
姚十三紧紧拉住他的衣角,这里本就不是常人能来的地方。
更何况这里还有好几个醉鬼!
周从显回头看了眼已经全部倒下的酒鬼,“这几人没有自知之明,喝了整整四大坛的醉仙春。”
“不到明天晌午,根本就不会醒来,你在这儿安全得很。”
说着,他又摘下衣襟里的玉哨,“若是有危险,你吹这个。”
姚十三接过玉哨,满眼的希冀,“吹了你就马上了?”
“那倒不会。”周从显如实回答,“我若没有被围困就会尽快赶来。”
“……”
周从显从窗子跃出去,借力跃上屋顶。
他轻轻掀起一片瓦,里面七八个花娘正在抚琴唱小曲儿。
主位上的两人正在说话,却被乐声掩盖。
说话的两人,其中之一,正是建州水师的总督公孙敞。
作陪的三人……
他的眼神落在次位柴思久的身上。
柴家……
柴思久百无聊赖地正喝着酒,仰头的一瞬正好撞上一双眼。
“咳咳!——”
一杯酒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
“柴大人怎么了,这酒不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