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窈拉着霜降从一家布庄走了出来。
“为这样的人掉眼泪不值当。”
霜降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曾经张郎写给她的那些情意绵绵的信,都是个笑话。
“他为什么要骗我……”
姜时窈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别哭了,看错人而已,又不是丢银子了。”
霜降更伤心了,“银子也丢了……”
“嗯?”
霜降抽抽搭搭,“上、上回,他说抄书,写错了,书斋不给他钱……”
姜时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书线是可以拆的,写错了,那一页重写就是,怎么会不给钱。”
“你给了他多少银两?”
霜降捏着手指,还在啪嗒啪嗒掉眼泪,“我、攒的五十两都给他了。”
姜时窈吸气。
丫鬟月银才几两,这要攒多少年才能攒得了这么多钱!
这傻姑娘竟然全给人家了!
心没了。
钱也没了。
姜时窈牵着她往前走,“他是哪个书院的,走!”
“去、去哪儿?”
她回头看霜降,“自然是去找书院的先生,痛斥他的欺骗行径!还有你的银子也得要回来!”
霜降一把拉住她,“别、别去了……”
“我不想再丢人了……”
也不能让娘子为了她的这点儿小事儿抛头露面。
说完,她松开姜时窈的手,转身就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任凭姜时窈说什么,也不肯再下车。
姜时窈只能带着她先去了第二家镖局将定钱交了。
回到府里,一片喜气洋洋。
地上是放过鞭炮的痕迹,门口还有一盆没来的撤走的火盆。
姜时窈疑窦丛生。
这就放出来?
她明明记得上一世,周从显还受了好几日的苦。
这才两日就出来了?
姜时窈刚回来就有小厮去报信了,她刚回到小院儿,赵氏身边的向妈妈就来请她了。
从没有在向妈妈的脸上看到这般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