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卡尔失联了,没有回德诺,我们谁都联系不上他,这没错!”
“但是,时光神太空呢?”
“他不是也失联了吗?消失的比卡尔更久!”
“你为什么会如此笃定,卡尔就一定是去找“他”了呢?!”
鹤熙的语气放缓了一些,带着深深的叹息,仿佛要刺破凯莎心中那层坚固的执念壁垒。
“凯莎…鹤风他已经成为你的执念了。”
“从怒海之战结束,他带着残部跳进界海那一刻起,你就从未真正放下过对他的防备。”
“快六千年了!他和他带走的那些人,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消息泄露出来?”
“界海吞噬一切,谁都无法逃逸!”
“有没有可能…”
鹤熙的声音带着一丝残酷的理性。
“他…早就已经死了呢?”
“连同那几百万人一起,在跳进界海后不久,就已经被混乱的时空乱流撕成了碎片,或者迷失在永恒的虚无中,早已化为了宇宙尘埃?”
鹤熙看着凯莎瞬间绷紧的侧脸,继续说道。
“是!他当年跳进界海时,姿态很自信,很决绝,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但那不代表他真的就能在界海深处建立起所谓的新文明!”
“那是界海!不是某个富庶的星域!”
“那是一个连神河文明都未曾真正征服的宇宙绝地!”
“隔着永远无法逾越的死亡深渊!”
“凯莎…放下吧…”
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恳切,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知道你还恨着他。”
“恨他当年在你父亲霍夫曼公爵领时…没有抗命放走你父亲。”
“但我们都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你的父亲,霍夫曼公爵,他抗拒统一,拒绝华烨的最后通牒,执意死守,甚至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鹤风…他当时是华烨麾下的军团长,奉的是正式的王命!”
“当时整个天宫都在看着他!连华烨都在盯着他!等他犯错!而他身后是十万追随他、信任他的将士!”
“你觉得…在当时那种大一统战争的关键时刻、天宫集团内部权力斗争也异常敏感的时期…”
“你觉得,他有可能…有理由放弃他奋斗了几千年才得来的一切吗?”
“无论是地位、兵权、名誉、还有那些誓死追随他的袍泽兄弟…甚至…当时的我…”
“他怎么可能会仅仅为了私情,去私自放走一个坚决抵抗、随时可能卷土重来的强大诸侯?”
鹤熙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历史的冷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