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让阿瑾砍自己三刀,是因为想不出什么其他惩罚举措。
这么多年没接触,既不知道他害怕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意什么,自然无从下手。
知己知彼,才能一招制敌。
在他那儿吃了次亏,眼下阿柔对他可是防备的很。
蜚蜚昨夜没睡好,早早就困了,没等到阿柔把材料看完,便要去休息。
洗漱完,躺在床上,下意识想摸脖子上的玉佩,手伸出去才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已经被她还回去了。
不由一阵心酸,握紧小拳头,用力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的,又听到了一阵如泣如诉的靡靡之音。
蜚蜚一下子醒了。
天还还黑着,配合那丝丝缕缕的苍凉之音,蜚蜚也觉出一阵难受来。
想想自己这些年,学问也不好好做,事业也没兴趣,成日吃喝玩乐,跟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
也就爹娘、哥哥姐姐疼她,才这样纵着她,换成别人家,肯定早就把她嫁出去了!
唉。
蜚蜚叹了口气,越想越精神,干脆起来穿了衣服,要去找酒喝。
上次阿爹为了防她,把酒窖都搬空了,后来,她又仔细搜寻了一番,发现那些酒,是被阿爹藏在了二哥的院子里。
知道二哥起早贪黑地读书,能最大程度地盯着。
蜚蜚故意在脸上系了一方手帕,将脸蒙住,贴着墙,鬼鬼祟祟地往二哥院子里去。
大晚上的,走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竟然还有点刺激。
结果,一进二哥的院子,却发现他房中还点着灯,显然还没睡。
望着他笔直的背影,蜚蜚有些心疼,也没心情喝酒了,反正睡不着,干脆到厨房去,煮了两碗酒酿圆子。
这是她唯一会煮的东西,因为里面有酒,酸酸甜甜的,她最喜欢。
送去给二哥的时候,他颇为惊讶。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阿林笑道,见她脸上蹭了点灰,帮她擦了擦,与她对坐着吃夜宵。
吃的时候,阿林还在看书。
蜚蜚盯着他瞧了会儿,有些不忍,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四更了。”阿林视线盯着书,看了两行,突然移到蜚蜚脸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