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回道:
“行,我知道了,谢谢。”
电话挂断,秦卫东知道,庞冲想要自己当暗线,详细相家兄弟,确定其是否为秃鹰的人。
秦卫东对相家兄弟也好奇了,也想知道,他们为何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敌意。
但他目前的精力,要放在万青山身上,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万一再得罪了相家兄弟,腹背受敌只会更棘手。
“东哥,相家兄弟是秃鹰的人?”赵大夯凑过来,眼神古怪。
“不一定,但两者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秦卫东若有所思。
两个养羊的农民,一个有名的白粉集团的高层或者中层,怎么想也扯不到一块去。
“要说相家兄弟,尤其大哥相建军,太奇怪了。”
“你说他凶狠霸道吧,他还信佛,村里人都说,他杀的人太多了,怕死后下地狱,所以信佛。”
“而且东哥,你不知道,相建军还很迷信,我见他买过钟馗像,还供奉地藏菩萨呢。”
赵大夯聊起相建军来,也是满腹狐疑,把知道的说了出来。
“迷信?”秦卫东皱了下眉。
“嗯,兄弟俩很信鬼神,对老一辈留下来的忌讳事,十分在意,尤其逢年过节时,烧纸祭拜,相当正式,没有半点马虎。”
赵大夯的爹娘死后,除了跟秦卫东玩,经常在村子周围闲逛,见过相家兄弟一系列反常行为。
“这很正常,千人千面,只要是人,就有怕的东西。”
秦卫东心中虽觉得古怪,但也只能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
“东哥,你就什么都不怕,自从瘸爹死后,你好像换了个人。”
“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怕,天天担心你这家伙跟着我,万一哪天保不了你”
“东哥,你又提这事!俺大夯话留在这里,你便是拿棍子打,俺也跟定你了!”
赵大夯不愿听秦卫东唠叨此事,起身要回屋。
“喂!大夯”
秦卫东还想劝他,院外突然传来了几个村妇的议论。
“妈呀,我刚才在村北看见张云逍了,被两个寸头打的不轻,浑身是血,那两人穿着西装,跟黑涩会一样,真吓人。”
“是吗?太好了,那小畜生整天偷鸡摸狗,打死也活该。”
“嗨!你别说,那小子很厉害,两个人堵着,都让他跑了,刚才见回家了,一瘸一拐的,这顿打,怕是要让他老实一段时间了。”
两个村妇幸灾乐祸的议论,让秦卫东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张云逍被打了?寸头,穿着西装,医院里遇到的那帮人?
有可能!
偷白粉和去救陈木匠,都是张云逍引导的结果。
没有张云逍,郭龙辉不会有这种死法,秃鹰也不一定能参与进来。
这一连串的事件,不仅秃鹰,秦卫东也是一个牵线木偶,被张云逍引着往前走。
他为何要这样做?
张云逍暗示自己做的那些事,做的极为隐秘,按理说秃鹰不可能发现自己背后,还有一个张云逍。
偏偏秃鹰发现了。
谁告的密?
“大夯,你先做饭,我去趟张云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