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把目光看向苏文,只见对方眼神冷漠的可怕。
杨雪兰心中一阵颤抖,她心中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自己的女儿被打死,恐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勾结外人擅闯主家房间行凶,本就是死罪。
自己这位主人平日里对所有人都和善,与人为善、平易近人,但不代表他有妇人之仁,更不是见到美貌女子就走不动道的主。
“公子,奴婢愿意献出李家全部财宝,只求公子能饶过奴婢和小女一命。”杨雪兰此时己经知道,只是嘴上求饶恐怕没用,如果自己不付出点代价,恐怕母女俩都过不了今晚这一关。
“李家的财宝?”苏文果然心动了,对方用财宝换取她们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以。
吏部侍郎家的财富,那数字绝对超出自己的想象。
“拙夫在被抓之前己经将部分财富秘密转移了出去,藏匿地点只有妾身一个人知道。”杨雪兰道,“如果公子肯放过小女,奴婢立刻带着公子将财宝取出献给公子。公子应该知道奴婢这一路走来受过无数严刑拷打都没有将地点说出来,所以公子对奴婢用刑是没用的。”
“娘,此事万万不可!”还没等苏文回答,李素欣就一阵激动,忍着剧痛大叫近乎嘶吼,“爹留下的财宝是给爹洗冤昭雪的本钱,绝不能拿出来!”
眼中流出一行清泪,“娘,你忘了爹是如何蒙冤受屈的?李家被抄家,男人全部被斩首,女眷全部送往教坊司,简首惨绝人寰。爹一生为国尽忠、为民请命,最后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苍天落泪。娘!你忍心让爹永远蒙冤受屈?”
“说的还真是大义凛然啊!但听着让人恶心。”苏文打断了她的话,“一生为国尽忠为民请命?那你李家那么多财宝是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
“吏部侍郎每年的俸禄是多少人尽皆知,仅凭那一点俸禄,你李家住得起大院子你母女能穿金戴银?你头上的一根金钗,都能抵得上普通家庭两三年的收入了。你爹要是真的一心为民清正廉洁,有银子送你去高人处学习武功,能遗下大量财宝?”
世上有很多人喜欢不讲逻辑,听到李素欣说的可怜就同情她,然而苏文却不是这种人。
“本公子早己把你们这群人的嘴脸看的清清楚楚,暗地里捞钱捞的心安理得,明面上却要给自己立一个为国为民的牌坊。”
杨雪兰和李素欣闻言面如土色。
“你竟敢诋毁我爹!”李素欣目眦欲裂。
“娘,咱们别理他的胡言乱语,女儿今日死则死尔,但必须为爹伸冤。”把头转向母亲,“如果爹的冤情不能昭雪,死后还要留下一个结党的骂名,女儿死也不会原谅你。女儿己经联络了爹生前的几位亲朋故旧,爹昭雪的日子己然不远。”
杨雪兰沉吟起来,看样子是动摇了。
“你女儿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这么大把年纪也不懂事?”苏文看向杨雪兰,语气平静,“如果你们母女两个今日死在这里,财宝照样用不到为李宏继翻盘上。”
今日都死在这里?听到苏文这句话杨雪兰心中颤抖,他果然没有留下我们性命的打算!
“况且。”苏文冷笑一声,道,“以当前朝中的局势,谁敢趟李宏继案这趟浑水?他们给自己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还帮李宏继翻案?”
“那些亲朋故旧之所以同意你女儿为李家翻案,无非是面子功夫。或是觊觎你李家的财宝,或是觊觎你女儿的美色。没有利益的事情连普通人都不会干,更何况是久在官场那些老狐狸。李宏继被斩李家被抄,己经是人走茶凉,就别瞎费功夫做白日梦了。”
“想想吧,你这一路走来受尽了折磨,李宏继的那些亲朋故旧,哪一个暗中照顾过你?他们没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还堵上自己和家族的前程帮李宏继翻案,吃多了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