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胡闹。”
姚盼却不甘休,从她爹腿上跳了下来,拍手道,“这样,梨梨出一个对子,你,要在七步,不,五步之内对出!”
她摇摇晃晃地走下台阶,试探地放下小短腿,定安帝紧张地看着她。
“请殿下赐教。”宗长殊不躲不避,少年郎的身姿挺拔,如一根朗朗青竹。长发简单束起,说不出的干净清爽。
姚盼站在第二级的台阶上,宗长殊淡淡望来。
她一字一句道:
“倘若奸诈,任尔叩头亦枉然!”
“只要诚心,见君不拜又何妨?”
他一步不动,孑然而立,淡掀薄唇。
几乎是她话音一落,他便对上了!
如此敏捷的才思?
一会儿,想到他对中的意思,姚盼便沉了脸色。
而她爹,先一步说出她想说的:
“放肆。”
“长殊!”那老头儿也站了起来,“不知天高地厚,君臣之礼岂可废?”
又转向定安帝,拱手道:“早就听说殿下早慧,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帝女有此良才,是太行社稷之福啊!”
定安帝眯眼,却是看着宗长殊,捋须笑道:
“少年人心比天高啊。”
“陛下恕罪!”
这下,就连江寒练也跪了下来。
宗长殊立在那儿,半晌,也慢慢屈膝跪在了地上。
可他跪着,竟也比姚盼高了一截。
姚盼皱眉,鼻尖一动。
这什么味儿?
她猛一腿软,匍匐在了地上。
宗长殊的身上,怎么有股奶香味?!
第3章我哭了。我装的
定安帝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家女儿,噗通一声,头朝下,栽到了那跪着的少年的跟前。
他惊得从帝座上站了起来,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大臣的视线也纷纷望了过来。
姚盼的额头磕在地板上,好在上面铺了细绒的毯子,并没有给她太剧烈的痛感,只是有点子震,震得姚盼有点发懵。
她想就这么四肢并用地爬起来,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了一声“梨梨”,飞快地辨认出是她爹的声音,姚盼几乎是瞬间就感到了一股委屈感,一种想哭的感觉油然而生。
宗长殊的背打得笔直,冷淡地注视着摔在面前的,火红的一团,保持跪着的姿势,动也不动一下,连屁股都没挪个位儿。
姚盼的视线里,漏入一片白得晃眼的衣袖,她吸了吸鼻子,没想到,小孩子的嗅觉神经会敏感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