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先生的身体这么冷呢?方才我听先生的心跳也是,没有什么起伏,汴梁有传闻,说先生不近人情,像是一座冰山一样,可是我平日里与先生相处,又不是这样——先生可真怪。”
她的指尖碰到他的耳垂,留下滚烫的触感。
“殿下,你不要乱动。”
他将她的手拿了下来,规规矩矩地摁在了腿旁。
“梨梨给先生暖一暖,”姚盼的另一只手却顺着他的腰线,滑了下去。
贴着冰凉的丝绸,感受到紧实的肌肉,铜墙铁壁一般。
她眯起眼,而他轻颤了一下。
“殿下,”他又来捉她的手。
这一次,他的声线有点不稳,呼吸也加快了一些。
却沉声说:
“不可以。”
眉尾分明一颤,喉结滚动,额角也有一点汗珠渗了出来,衬得鬓发更加乌黑,脸色更白。
他眼珠漆黑深邃,又沉着声音重复了一遍:“不可以。”
姚盼睁着眼睛,将他细微的表情看进眼中。
“为什么。”
为什么不肯真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呢?她看得出来他有动情,之前的几次引诱也是成功的,可是,他不愿意。
是在顾忌着什么?
还是当真如传言中……有什么隐疾?
不会吧,姚盼古怪地盯着他的脸。
他霍然别开视线,拉着衣裳起来:
“睡吧。”
这两个字,好像有什么歧义,宗长殊又飞快地补上一句,“殿下,时辰不早了,快歇息吧。”
说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要吐出心口的什么东西。
青年长长的乌发散落身后,肩背的线条颀长秀挺,被月光一照,镀上了一层银光,圣洁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烛火昏黄,姚盼从案边起身,裙摆翻起,勾勒出一双纤细笔直的小腿。
她侧身仰视着宗长殊,指尖绕着细细的发丝,软声说道:“元夫之位已定。待父皇的旨意到达礼部,便会拟定良辰吉日,下达玉碟。届时,我便会与墨染大婚。”
“先生,我很好奇,大婚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