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这么一直僵到了现在。
霍初宵睡得不是太安稳,有时眼皮抖一抖,睫毛就像羽毛似的撩拨他的皮肤。季宗明直接被刺激得起了半臂的鸡皮疙瘩。
他一低头,就看到霍初宵眉间那颗小痣,在篝火明灭间像活过来一样跳跃。
谁知道霍家二少的胆子连他哥十分之一都没有,嗷一嗓子叫出来后,反把聚精会神听故事的各位吓一跳。
而霍初宵也慢悠悠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有点困顿地揉揉眼睛。
手臂上羽毛似的触感立刻没了。
季宗明忽然有点想埋怨霍初鸿。
趁着大伙儿嘲笑霍初鸿胆子小,喻桢有点心虚地对上季宗明的眼睛。
以多年兄弟的默契,喻老板读出了那双眼睛里想说的话。
“你干的好事儿,吓人?吓个蛋蛋。”
喻桢很想为自己叫屈。
他妈的谁能知道霍初宵看着跟瓷娃娃似的,结果胆子这么大啊!
他尴尬地笑着打了个圆场,让郑傅呈别卖关子了,赶紧把故事讲完,然后各回各家,休息一天,明早还得爬山呢。
这回又换郑少爷瞪他一眼。
多年兄弟默契又告诉他,那双眼睛在说:“他妈的让讲的是你,不让讲的也是你,玩小爷呢?”
喻老板认命地一闭眼,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一行八人,四顶帐篷,正好两两一对。
马克西姆跟妻子同住一顶,所有人自然默认季宗明和霍初宵也自成一对。
季宗明甚至已经把霍初宵的行李挪到了自己的那顶帐篷前。
谁知道霍初宵却径直钻进了喻桢的帐篷里。
季宗明刚放下行李,一扭头看到这么个场景,两道剑眉登时拧成疙瘩。
“霍初宵,往哪儿钻呢。”他扬声道。
霍初宵早就想好了,有弟弟在,他不可能和季宗明睡一起。而之前来的路上,他跟喻桢意外聊得还挺愉快,那就干脆和喻桢一起睡一晚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