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院子。
周康同样在院子里支桌子吃宵夜。
只是他这个人摆谱的很。
夜深了冷得不行,他宁可多烧几个炭火盆围在身边,也不想进屋。
眼睛还时不时的往二层小楼瞟,看着烛火摇曳。
周芯蕊的身形在其中晃荡,时不时的传来自顾自的笑声。
周康就觉得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宣泄。
“小丫蛋呢,滚过来烫酒啊?”
他不知道啥时候招了个伺候婆。
准确来说是个伺候妹儿,年纪才十六。
地道的中原女孩模样,但想和十六岁的周芯蕊,两人之间是没法比。
说白了,雇过来就是气周芯蕊用的。
“周康叔你稍等,我太累了,马上过来热酒。”
小丫蛋做事很卖力,累一天了也没怎么休息,晌午晚间周康吃剩的饭菜她也不敢多吃,生怕丢了这活。
“墨迹什么,我让你做啥就做啥,等我发火是不?”
连一个丫蛋都敢不听他的话,让周康心底很不自在。
可他现在的年龄都快够给丫蛋当爷爷的了,也没想着太磋磨这个孩儿,还算有点人性。
“对不起周康叔,我来了!”
小丫蛋慌忙跑出来,穿着家里的破袄子,好歹脸和手收拾的干净。
周康上下打量,咋看都不顺眼。
一股子穷酸气扑面而来,周康嫌弃的不行。
掏掏口袋拿出一样东西。
小丫蛋在家忍打骂习惯了,下意识的闭眼忍着,也不敢躲。
因为她知道,在家里,躲的过一下,但躲不过一顿打。
咬牙忍着,马上就能过去。
“瞅你这穷酸样子真晦气,给这拿着装死呢,说话啊?”
周康骂了两句,没想收拾一个丫头。
小丫蛋慌张的睁开眼睛,只看到周康的手伸在自己面前,正拿着几张生活票。
“这,这是”
“哪那么多问题,拿着明天去换布匹打身新衣服,手工费记我账上,往后别穿脏袄子来我家做工,全是穷臭味。”
小丫蛋慌乱的收下,有些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的闻了闻身体,虽然袄子破旧满是补丁,但绝对没有臭味。
或许是有些人,对穷酸味应激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