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玩捉迷藏总是抓不到人,那帮狗崽子就爱往这里钻。”
王明忽然又想到了些年少轨事。
“十六七岁跟其他孩子玩的更胆大,可那时候吴佩芳看我的眼神莫名其妙的,还总是想单独叫我去秸秆堆里说事情”
那时候还没闹掰,不过以王明的性格肯定不会答应。
即便现在他也想不明白,吴佩芳当时叫自己去秸秆堆到底要干啥?
他轻松车熟路的钻了进来,扒拉秸秆叶子挡住入口。
只要风灌不进来,这里的温度足够睡觉休息。
“时候差不多了,该把林蛋大呼回来了。”
王明吹了个鸟哨,是白天离家时候教给林蛋大的。
他没带它上山,而是留在了村里,就在周康家附近踩点。
“老实说我也不指望林蛋大能踩点查到啥消息,反正跟我上山的话,逃不过王二平的惦记。”
鸟哨声音清脆,不光是院对面的林蛋大,还是周芯蕊和小丫蛋都听的清楚。
此时,周芯蕊正侧卧在床榻上,身上没挂衣衫,只有一片纱毯从香肩盖住蜜桃。
她可以展露任何,唯独自己畸形丑陋的脚不可以。
时刻包裹起来,还有玉颈被遮挡的胎记,都是她自尊心的底线。
听着鸟哨声,周芯蕊似乎似懂非懂的揶揄了一句:“有些鸟啊就是不老实,白天不飞,晚上落地找不着树杈又叽叽喳喳的叫喊。”
说完,周芯蕊成熟妩媚的脸颊上,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
翻了个身,烛火正照着纱毯,半透明的材质,还是能看到春风化雨的姿态。
主屋里的小丫蛋提心吊胆的,也不好受。
她心跳快的就没停过,冷汗打湿了鬓角和内衬,死死的贴在脸颊和身体上。
“人咋还不来,难道是发现不对劲跑了?”
小丫蛋心底猜测,又等了五分钟,才敢冒出个脑袋,观察漆黑的窗户外。
眯着眼睛,生怕钻出一个鬼头来吓唬自己。
“奇怪,还真没见人,难道是我大惊小怪了?”
小丫蛋的心放松了不少。
安慰着自己啥也不会发生。
冲钱,那是找周康和周家金库的。
冲美色,大嫂周芯蕊深藏闺中,咋也轮不到她一个小保姆身上?
“管它那么多干嘛,周康那傻老汉给我的工资连吃饭都不够,这些生活票拿去换钱,买大烟抽!”
小丫蛋小小年纪似乎沾染了不少坏习惯。
她只来了一天多,就能准确的拿出周康的黄铜烟杆和上好的油泡烟叶。
熟练的点燃,蜷缩在周康的床上,享受着病态又短暂的沉沦。
这年头依旧是吃人的,尤其是他们这些与世隔绝的村庄。
宁愿堕落沉沦享受片刻快意,也不愿给自己谋条出路,像个人样的活下去。
分明就是作践自己。
小丫蛋睡了下去,烟灰落了一身也没注意,甚至还有一点未熄灭的火星子,从烟膛里悄然落了出来。
小丫蛋的呼吸气把火星吹了出去,将要熄灭时候又迅速燃起。
渐渐的飘落在那一整袋子好烟叶上面。
灾患,就在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