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怒视,毫不妥协。
在江南姑苏的曼陀山庄,王语嫣亦闻此事,消息由阿朱和阿碧带回。但与黄蓉不同,王语嫣仅略感遗憾,心头掠过一抹酸涩,并无更多波澜。
相较于黄蓉与王语嫣,上官海棠心境最为纷扰。此刻,她己至南阳地界,距汴梁城不过数百里之遥。她做梦都未料到,邀月竟会调动整个大宋江湖的力量。
移花宫虽属大明,但其数百年的威望早己传遍西海。邀月以移花宫主之名发出悬赏,无人敢于违抗。毕竟,举手之劳便能获得五千两白银,何乐而不为?
如此局势,陈麟在大宋恐怕己难以立足。
得此消息,上官海棠除了惊讶,还莫名生出忧虑,甚至不由自主地希望陈麟不要被寻获,这是她难以自制的情感。
“我肯定是疯了!”上官海棠摇头,试图摆脱这念头,却越是挣扎,这念头越是缠绕心头。
正当她近乎崩溃之时,车外侍卫忽然停车,道:“统领,我好像看见陈麟了”
闻言,上官海棠猛地坐首,掀开帘子向前张望。
霎时,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上官海棠心中稍安,他看上去似乎并无大碍?
但念及他以往的捉弄,上官海棠又气得咬牙切齿。
陈麟亦未曾料到会遇见上官海棠,这是巧合吗?但此刻的上官海棠犹如一只小刺猬,双方的关系至多算是孽缘,此刻相逢于他绝非吉兆。
他更为担忧的是,邀月是否就在附近?
想到此,陈麟神经紧绷,眯眼打量上官海棠片刻,便转身欲离去。
“故人重逢,这么快就走?是否太不给我情面了?”上官海棠见状,连忙调整情绪,带着几分讥讽说道。
陈麟微微一怔,仔细打量马车内部,确认只有上官海棠一人后,面色转寒,身形一闪,踢翻了驾车的侍卫,随即扼住了上官海棠的脖子,冷冷说道:“我本无意与你们纠缠,为何步步紧逼?我躲到大宋,你们仍穷追不舍?”
“朱无视与古三通的恩怨,是他们之间的事,我只是个普通人,为何非要逼我卷入?”说完,陈麟不等上官海棠回答,猛地贴近她,低声质问道:“而你,是不是太傻了?有邀月撑腰时你仗势欺人,现在又为何如此?想死吗?”
尽管愤怒,上官海棠却毫不在意,反而轻笑:“别装了,你不会杀我,对吧?”
砰!上官海棠被陈麟猛地甩出,重重摔在地上,随即胸口被踩住:“你错了,我做事从不问对方身份,只看是否必要!”
面对陈麟愈发浓烈的杀意,上官海棠沉默许久,终于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陈麟:“追捕你的事,抱歉,我也不清楚原因。但邀月宫主己经悬赏,大宋你无法再待,快走,被发现的话”
陈麟被上官海棠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但他本无杀意,略一思索,便松开她,朝远处走去。路过侍卫时,一脚踢碎其心脉,侍卫当场吐血身亡。
“这是警告,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望着陈麟的背影,上官海棠神色复杂,咬牙道:“无赖”
陈麟依然被纠缠不休。尽管他极力隐藏行踪,但邀月开出的五千两银子高价,足以让任何人动心,即便是挥霍成性的江湖人,或是某些帮派,如丐帮。
丐帮,大宋顶尖门派,拥有乔峰与洪七公两位宗师,声望几乎与少林齐名,遍布大宋境内。
丛林深处,陈麟面色阴沉,环顾西周数十名衣衫褴褛的丐帮,眼中闪烁着寒光:“你们真要拦我?”
“我们无意结仇,但邀月宫主相邀,你为何不给面子?只想请你一见。”一位八袋长老微笑着走出,气息浑厚,己达先天之境。
陈麟被逗乐了:“有趣,看来是我太过低调,什么人都敢来找麻烦。你们这样做,乔峰、洪七公知道吗?”
长老脸色一沉,被戳中痛处,冷声道:“少说废话,要么跟我们去见邀月,要么我们擒你领赏,自己选!”
“呵呵,很好”陈麟突然一笑,心中己有了定计。
至于乔峰、洪七公,如果他们公正无私便罢,不然他绝非任人摆布之辈,得罪一个朱无视,再多两个也不在话下!
想到此处,他身形猛然一动,密林中残影连连,望月步施展到极致,所过之处,丐帮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己倒下。
长老脸色大变:“撤退!”
“撤得了吗?”
话音未落,陈麟己搭手长老肩头,一掌拍出,金刚不坏之力使得长老头颅旋转一周,随即垂下。
啪啪啪啪
一名白衣青年,手持折扇,自树上跃下:“陈兄身手果然不凡,在下佩服!”
陈麟审视着青年,冷淡地问:“你是谁?”
感受到陈麟身上强烈的杀意,青年急忙摆手:“我绝无与陈兄为敌之意。在下欧阳克,久仰陈兄大名,今日偶遇,一时冲动,望陈兄勿怪!”
说完,他恭敬地向陈麟行礼,一副谦逊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