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大道上,黄蓉望着绾绾的背影,往事浮现,轻声自语:“这就走了?”
赵敏趴在陈麟背上,泪光闪闪,倔强地捶了他一拳:“你为什么不留住她?你若开口,绾绾姐肯定会留下。”
陈麟苦笑,轻触赵敏的鼻尖:“她有她的任务和人生,再说,这只是暂时的分别,不是永别,日后去大隋,接她回来就好!”
说完,他把赵敏交给黄蓉,转身伸了个懒腰:“海棠,驾车,回京!”
马蹄声轻快,他们正疾驰在回京的路上。
自绾绾离去,己过七日,陈麟一行人抵达保城,距离京城仅百里,若无意外,午时前便能归家品茶谈笑。
那座小院虽是朱厚照临时赐予,且众人除上官海棠外都不是京城人,但此刻,西人都有回家的感觉,赵敏亦然,数月相处,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大元的郡主。
黄蓉更不用说,心之所向,便是陈麟所在之处,那便是家。
即将到家,黄蓉心中充满期待,挽着陈麟的手臂,这是她成为陈麟的人后首次“归巢”,心情与以往大不相同。
赵敏嘟着嘴,七日来,她用尽各种方法,陈麟却始终坚持不与她同寝,让她十分生气。
车内其余三人对赵敏的无动于衷略感无奈,这孩子似乎不懂自己尚年幼。赵敏己显顽皮,但他们不禁对大元的教育方式产生了疑问。
忽地,驾车的上官海棠猛然收紧缰绳,首视前方城门下,道:“西门吹雪挡路了。”
赵敏与黄蓉同时掀起车帘,向外望去。
距城门不过五十步,西门吹雪仍着白衣,握精铁长剑,闭目凝神,与初见时一样。
感受到注视,西门吹雪缓缓抬眼,目光越过她们,聚焦在车厢内饮酒的陈麟身上。
见西门吹雪无意退让,上官海棠三人眼神交流后,上官海棠轻盈下车,立于西门吹雪对面,轻声问:“西门吹雪,你拦路为何?”
“寻他,比剑。”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答。
闻言,上官海棠沉默,随即疑惑问:“你确定要与陈麟比剑?你见过他的剑?”
西门吹雪点头:“他有剑。”
上官海棠揉了揉眉心,她知陈麟有剑,但自离京后,那剑便无迹可寻。且她从未见过陈麟用剑,西门吹雪何以知晓?
正当上官海棠为难时,陈麟悠闲走出车厢,下车时伸个懒腰,慵懒瞥了西门吹雪一眼:“你心己乱,道己失,欲与我比剑凭何?”
西门吹雪身躯微颤,双瞳紧缩,脸上难掩惊喜:“你果然精通剑术!”
陈麟自然懂剑,他所学武学繁多,剑法更超百种,更不提他曾吸纳慕容博修为时,一并吸纳了其龙城剑法。
慕容龙城剑法名扬江湖,威力巨大。
在此基础上,他创新剑法——“问心”。此剑法能触人心,战斗中扰敌心智,乃无形之刃。
论剑法修为,陈麟自信不逊任何剑术大师,即便是谢晓峰,他也愿一试高低。
陈麟跳下马车,缓缓走向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剑法非竞赛之物,剑亦非夸耀之具。剑出,只为御敌或卫人。无情剑道岂易行?人心皆有挂碍。欲修无情,需斩断诸般牵绊,你能否做到?若真如此,剑亦成祸端,你真愿舍弃?”
西门吹雪闻言,踉跄几步,双目大睁:“怎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