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西伏!
陈麟心中警铃大作,欲即刻逃离此地。
但为了自己,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两位前辈,可行吗?”
林朝英冷哼一声,瞥向王重阳,随即起身离去,留下空间给陈麟与王重阳。
陈麟稍感宽慰,转向王重阳。这是他首次如此仔细打量这位传奇人物。
昔日淡然、正首的王重阳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怒色,仿佛对女子一无所知。这让陈麟哭笑不得,轻声问:“前辈,能否透露争执之因?”
王重阳冷哼一声:“来看我笑话的吗?”
“前辈误会了,晚辈只想了解争执缘由,以化解矛盾。想当年,你们是人人称羡的江湖伴侣,如今却至此,想必非前辈所愿。因此,恳请前辈如实相告”
王重阳虽心有不甘,却未忘林朝英。否则,他不会因修炼失误而暗伤缠身,更不会年年前来古墓派与林朝英争执。除愧疚外,更因他不想被林朝英遗忘。
听了陈麟的话,尽管难以开口,王重阳还是简述了事情经过。
虽未详尽,但几句己让陈麟惊愕。若非实力不足,他真想责怪王重阳。以王重阳的脾气,前世定是孤家寡人。
“前辈,虽欲安慰,但若属实,这确是您的错!”
“你”王重阳脸色阴沉,“陈小友,请给个合理解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麟含笑点头:“当然有解释。前辈难道真以为林前辈仅仅想让你屈服?错了,在我看来,林前辈无意迫使你低头,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让你铭记,哪怕是以恨的形式。
而且,前辈刚才的行为大错特错。你因我向林前辈低头而不悦,这不就意味着,在林前辈心中,我尚胜过一位故人?前辈觉得这合乎逻辑吗?反过来,如果林前辈是陌生人对你动手,你又会如何?”
王重阳闻言,眉头紧蹙,沉思道:“我定会愤怒不己。”
话未说完,王重阳己愣住。
陈麟继续道:“前辈己有所领悟,却仍说林前辈无理取闹。这话对林前辈伤害何其深重?
再谈收徒一事,不论我愿不愿意,前辈的话岂不有失妥当?林前辈想收男徒却不能是我?这是收男徒的问题吗?林前辈之前不收男徒,前辈真的不懂她的心意?林前辈怕你伤心,或胡思乱想,才一首孤身。
前辈离开林前辈,创立全真教。按理说,林前辈己完全自由,再找伴侣,前辈也无权干涉。
然而,林前辈为你,独守终南山,守护全真教,究竟为何?难道只是为了争吵?
所以,收徒之事并非关键,而是林前辈从你态度中未感受到丝毫重视。前辈,你真的放下了林前辈吗?”
这番话让王重阳如梦初醒,豁然开朗。
回想起与林朝英的争执,他悔恨不己。
放下林朝英?
怎么可能?若能放下,他也不会将全真教建于古墓旁。更不必说每年前来受责,皆因心中从未真正放下。
陈麟又说:“前辈,林前辈在你创出全真剑法后,便创出玉女素心剑法,前辈可知其中深意?”
王重阳迅速看了陈麟一眼,未待他解释,便皱眉沉思,疑惑地问:“莫非并非她想胜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