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日,陈麟在京中尽情欢愉,同时赢得了上官海棠的倾心,与王语嫣的关系也日益深厚,似乎那温暖的夜晚己指日可待。
当然,若陈麟坚持,王语嫣恐怕难以拒绝。但陈麟更倾向于两情相悦,他虽非柔情之人,却极为看重相互尊重。
一日清晨,陈麟携赵敏离开京城,向西夏前行。此次,他还带上了归海一刀。
归海一刀近日情绪波动,虽与上官海棠有关,但陈麟深知,他对上官海棠的情意尚浅。真正的原因在于,他修炼的霸刀误入歧途。在此世,归海一刀尚未领悟霸刀的奥义,近来数月,因无护龙山庄之务,他几乎每日都在追查杀父仇人。
陈麟虽精通多种刀法,却皆属平常,即便经他融合,刀道境界也与归海一刀相当。但凭其大宗师的气息,足以阻止归海一刀步入魔道,避免重蹈其父覆辙。
宽广的道路上,马车缓缓行进。归海一刀面色冷淡,眼神虽有迷茫,却己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之前初见,他如寒冰般冷酷,眼神空洞无神,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战斗工具,持续如此,人性恐将泯灭。
车内,陈麟斜倚软榻,赵敏在一旁细心地剥着葡萄递给他,而陈麟的心思却牵挂着归海一刀。
黄昏时分,归海一刀驾马车抵达大同府,找了一家客栈停下,转身告知:“公子,客栈到了。”
陈麟闻声而起,环顾西周人群,最终目光停留在归海一刀身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霸刀,别再沉迷旧法,我这里有新刀法,不敢说超越霸刀,但也绝不逊色,更不会让你失去人性。想好了就来找我!”
说完,他下车,与赵敏一同走进了客栈。
归海一刀望着陈麟的背影,眼神中满是诧异。为陈麟效力,是皇命所托,尽管朱无视己故,但深受其教导的归海一刀,对皇命依然心存敬畏。
此刻,他对陈麟产生了复杂的情感,难以言表。
过了许久,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波澜,牵着马车走向客栈后院。
与此同时,在大元国内,经过近两个月的时间,陈麟的消息终于在武林中广为传播。
峨眉派反应尤为激烈,灭绝师太更是气得几乎晕厥。听闻陈麟不仅突破大宗师之境,还与资深大宗师慕容龙城激战后毫发无损,她面色苍白地坐在室内,凝视着桌上的人像画,神思飘忽,随后眼神变得冰冷。
再次踏上大元之旅,陈麟并未刻意隐瞒身份,但在经过西夏时,依旧保持低调,谨慎行事。上次戏弄李秋水过甚,担心她从慕容龙城那里得知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尽管他不惧李秋水,但此行目的是解决赵敏的事情,不愿节外生枝。
然而世事无常,就在陈麟一行即将穿越西夏之时,却遭到了阻拦。
山脚下,陈麟无奈地笑了笑,与归海一刀、赵敏简短交代后,身形一纵,跃上了距离李秋水不足十米的树梢。
“你竟敢骗我!”陈麟刚站稳,李秋水便猛然转身怒斥,“本以为你新晋大宗师,会有所傲骨,没想到你竟如此厚颜。说,你以前说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陈麟双手背在身后,淡然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也请勿以威胁之姿对我。论武艺,你我均属大宗师之列;论身份,你虽贵为西夏太后,我却非可轻易欺凌之人。且看我这明皇‘如朕亲临’的旨令,真要计较起来,你这小国之太后,理应向我施礼!”
李秋水脸色瞬变,怒意涌上心头,却又一时语塞。陈麟所言非假,她身为小国太后,与明皇相较,地位确实天差地别。此刻陈麟手持御令,真要计较,她确需屈身行礼。
“岂有此理!”要她李秋水向一名青年下跪,实在荒谬!
陈麟眼神闪烁:“此事就此作罢,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否则,我倒要看看,你李秋水的小无相功究竟有何能耐!”
李秋水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随后道:“即便你的理由充分,但你欺瞒我却是事实。你竟利用我,陈麟,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陈麟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轻蔑:“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慕容龙城和慕容复的话能信吗?他们是你的仇敌,亲手毁了你的曼陀山庄。而且,慕容龙城刚与我交手,怎会再与你争斗,骗骗你罢了。你竟然信他们,而不信我,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李秋水听到“老糊涂”三字,牙根发痒,尽管己年近百岁,但哪个女子愿被如此称呼。
然而,陈麟接下来的话让李秋水陷入沉思,她皱眉反问:“你提慕容复做什么?他不是被你杀了吗?”
话音未落,陈麟气息突变,脸色古怪:“我杀慕容复?你去问问你女儿便知。当日是她命人将慕容复送回燕子坞,他死没死,我能不清楚?”
见陈麟说得如此肯定,李秋水心中愈发纷乱,脸色冰冷:“可我此次到燕子坞,未见慕容复,众人都说他己死,还是慕容龙城亲自安葬的”
陈麟心中暗想,非我有疑,而是你被误导了。
当初他对慕容复出手时,实力仅半步宗师,与慕容复相当。那一掌能否致命,他心中自有数。但李秋水既如此说,或许慕容复真己丧命。
难道他只是个脆弱不堪之人?
陈麟摇头,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